林微晚看了看十八,十八隻是衝她微微一笑。

用完晚膳,宮凌軒並未離開,林微晚坐在桌邊,眉頭微蹙,怎麼看,都覺得今日的太子有些反常。

宮凌軒似乎看出了林微晚的心思,開口道“我今夜宿在此處!”

只是他話剛落,便有婢女前來,說沐側妃忽然身子不適,請太子殿下前去看看,宮凌軒卻淡然地吩咐人去請了太醫,並未離開。

“殿下不去看嗎?”林微晚問。

“你很想我去?”宮凌軒反問。

林微晚低頭不語了,她當然不希望宮凌軒離開,但是作為一府主母,她有時候必須裝作心胸寬廣,“妾身只是覺得,今日紫蘇因救晚知溺亡,清棉妹妹傷心之下身子不適,該多得殿下關懷!”

“心病只能心『藥』來醫,我也並非太醫,只能寬慰得了她一時,寬慰不了一世,父皇后宮女人無數,若每個傷心難捱都要父皇親自開導勸解,那誰來開解天下百姓!”

林微晚心中一喜,面上不動神『色』,只乖巧一句“殿下說的是,是妾身愚鈍了!”

當晚,宮凌軒便宿在了林微晚的院子裡,得到此訊息的沐清棉氣憤之下,將屋裡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盡數被掀落在地。

第二日一早,十八便備了早膳,笑意盈盈地送進了林微晚的屋子。

宮凌軒吃著十八親手做的早膳,誇讚她廚藝精湛,比宮中御廚做的有過之無不及,林微晚因為太子對自己突然的態度轉變,心情也大好,對十八的態度也很好,隨著宮凌軒,也對她誇讚不已。

餐罷,宮凌軒又陪著林微晚在院子裡消食,一直到早朝散,宮裡來人,他才離開,離開前將府中一支暗衛調令給了林微晚,只說以備不時之需。

“晚知是吧?”宮凌軒看著十八,開口道“是個好婢女,好好照顧太子妃和她腹中胎兒,不會虧待了你!”

十八頷首。

“你隨我走一趟,有些事需要交代,太子妃有孕在身,不便來回折騰,我告知於你,由你轉達,也是一樣!”

十八看看林微晚,林微晚笑著擺擺手“去吧,殿下都開口了,我不放你去,不是背了個刻薄待下的名聲?”

十八頷首,隨著宮凌軒一併離開。

“太子妃,殿下要交代給您的事,偏生要讓她傳達,這晚知,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進府才幾日,紫蘇為救她而死,如今殿下對她,比對您還信任!”月沛趁機挑撥。

林微晚瞪了月沛一眼“你知道什麼,我與殿下大婚三年,殿下從未像昨夜與今日這般待我,她若有不該有的心思,以殿下如今對我的態度,害怕到時候收拾不了她?”

……

“你最近無事不要出府!”宮凌軒走在十八身邊,說道。

十八止步,看著宮凌軒“太子此話何意?”

宮凌軒蹙眉,他又不能說是皇上想要她的命,只開口道“沐側妃的貼身婢女,那個名喚紫蘇的,昨日為救你溺水身亡,沐側妃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雖她的死是個意外,卻不能保證沐側妃為了她尋你的事,你還是小心為上!”

十八失笑“難怪太子昨日回來,對太子妃似是換了個人,太子是想借著太子妃護奴婢?不過奴婢不解,奴婢只是一身份卑微的婢女,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