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張映月嘴邊噙著嘲諷的笑容,說道:“聽不懂,我就讓你徹底懂。”

張映月開啟電視,魏姐數錢的畫面立刻顯現出來。

這是那天魏姐拆下偷裝在徐楓家的竊聽器後,到張映月家取好處費的畫面。

魏姐不明白張映月為什麼要給她看這個。

魏姐一臉不解地看著。

張映月一看魏姐這副茫然不知的樣子,就知道魏姐不明白她的意思,輕聲罵了句“蠢婦”。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魏姐問。

張映月一副“說你蠢你還真是愚蠢無比”的表情看著魏姐,說:“你偷了我的錢。”

“你,你,你胡說什麼,這明明是你讓我拆了徐先生家裝的竊聽器,然後自己來你家來拿錢的呀。”魏姐急急辯白。

這個張映月,該不會腦子壞掉了吧,前兩天發生的事都忘記了。

“我沒說過。”張映月矢口否認。

“你,你怎麼能不承認呢,明明是你說的呀。”魏姐總算明白了張映月的打算,巨大的惶恐包圍著她,可她依舊挺直脊背強撐著,不讓心中的驚懼顯露出來。

“你有證據嗎?”張映月問。

魏姐……

“你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5000塊,足夠立刑事案件了。”張映月說。

盜竊罪的立案標準是3000元。

聽到刑事案件,魏姐心頭直髮憷,觸犯刑法,可是要坐牢的。倏然間,魏姐覺得體內一陣彷徨之氣流竄,所至之處,只覺得麻軟無力,口舌乾燥。

好不容易緩過神,她色厲內荏地對張映月吼道:“好啊,你去報警吧,到時候我就和警察說,你讓我在徐先生家裡裝竊聽器的事。”

張映月冷笑,眼角眉梢,竟是鄙夷的譏誚,她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指使你了呢?”

魏姐一時語塞,只覺得自己腦中混沌一片。

張映月似乎每次交待她辦事都是面談或者打電話,從未留下任何文字證據。

張映月越加得意,魏姐這樣的鄉野村婦怎麼是她的對手,她絕對不可能留著把柄讓魏姐威脅。

“但是我卻又確鑿的證據證明你偷了我的錢。”張映月轉頭瞥了一眼電視裡放映的影片,影片定格的畫面正是她一臉欣喜數著錢的樣子。

“是你讓我來拿的,是你讓我來拿的。”魏姐反反覆覆就說著這一句話。

“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證據呢?”張映月不急不慢地問。

“那個袋子裡裝的就是竊聽器啊!”魏姐喉頭乾澀,聲音嘶吼猶如破鑼爛鼓。

“那是我讓你幫我從超市買的飲料啊。”張映月得意的眨了眨眼。

張映月特意讓魏姐去超市買了東西,將竊聽器裝在袋子裡,這樣,她預先裝在房間裡的攝像頭只會拍到魏姐數錢的樣子,而不會拍到魏姐將攝像頭還給她的情形了。

水過無痕。

魏姐立在原地,雙目噴射著怒火,整張臉因為憤怒而猙獰扭曲著。

“魏姐,咱們好聚好散,這些日子,我也沒有虧待過你,你下午就去慶都避避風頭,我給你一萬五。”張映月說,她頓了頓,又威脅道:“如果不答應,非但這一萬五沒了,還可以能要吃牢飯。”

魏姐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她看著張映月嬌美的面容,只覺得面前的女子簡直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美人蛇。

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覺得她是好人呢,還為她做牛做馬,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