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姐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杯,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氣,才回過神來。

“徐先生知道了。”魏姐滿眼驚恐地看著張映月。

張映月倒抽一口冷氣,問道:“知道什麼?”

魏姐……這張小姐的腦子和徐先生的腦子一樣,不太好用。

魏姐說:“知道了我們在他房間偷裝竊聽器地事。”

僅存的僥倖,也隨著魏姐的回答而破滅了。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了你偷偷佩了他在懷海家裡鑰匙的事。”魏姐說。

張映月猛地一滯,驚出一身冷汗。

“徐楓是怎麼知道的?”張映月急切地問。

魏姐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告訴徐楓的,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呀,我哪裡知道。”

說完,又怕張映月不信,補充道:“徐先生能知道我們在他房間裡裝了竊聽器,也有辦法知道是你偷偷配了他家的鑰匙吧。”

張映月一雙媚眼在魏姐身上來回打量,魏姐心虛地避開了。

張映月猜想十之八九是魏姐被徐楓套出了事情的真相,但現在已經不是糾結徐楓如何知道事情經過的時候了,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應對。

張映月看魏姐的目光一寸寸冷酷下來,一定是魏姐做事不當心,惹了徐楓的懷疑。

魏姐被張映月看得心裡發虛,惶恐不安漫上她的心頭。

“張小姐,現在該怎麼辦?”魏姐小心地試探道。

張映月不悅地瞪了魏姐一眼,心裡埋怨道:“你還問我怎麼辦,要不是你辦事不牢靠,自己何至於如此被動。”

不過這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現在還不是和魏姐翻臉的時候。

張映月來回在屋子裡走著,步履沉重、心頭悶悶,她猛地開啟窗,任憑冷冽呼嘯的寒風吹拂著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激盪的情緒冷靜下來。

魏姐卻是冷得一哆嗦。

張映月猛地轉過身,看著魏姐,氣勢逼人地說:“魏姐,你先去外地親戚家住幾天吧,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在慶都有一個妹妹。”

完全是命令的口氣。

她必須把魏姐支走,讓徐楓找不著她,萬一眼前這個貪財又沒腦的女人,被徐楓嚇唬或者收買,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那自己就被動了。

可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魏姐都已經說了。

“為……為什麼呀?”魏姐問。

和蠢人講話真是累,張映月氣惱道。

當初自己就是看中了魏姐的貪財和愚蠢,沒想到現在反而被掣肘,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張映月緊緊握住雙手,修長的指甲扎破了手心都渾然不覺。

可她現在只能哄著魏姐。

“魏姐,你聽我的話,去慶都躲上一段時間,我怕徐楓找你麻煩。”張映月假意勸道。

張映月怕魏姐不同意,繼續勸道:“這邊的專案馬上就要結束了,徐楓很快就要回懷海了,等她走了,你就能回來了。”

魏姐明白了,張映月這是要她逃走。

魏姐心思千迴百轉,看樣子徐楓不久就要離開平城了,自己去慶都不過是避避風頭,等徐楓和張映月這對瘟神一走,自己就能回來了,也省的自己現在留在平城,提心吊膽。

可就這麼走了,也太不划算。

她想到張映月的出手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