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讓李亦柯去堵住在張家正對門的那戶人家,據劉巧佩和張凌母子說,對方是一個獨居的年輕人,他不怎麼和鄰居來往,大家只知道他姓盧,沒有人有他的聯絡方式。

或許是出差了,李亦柯來了幾次,都沒找到人。

李亦柯跟著吳憂這麼久,人靈活了不少,他尋到樓道里的另一位大媽,拜託大媽看到年輕人回來,便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他,不僅如此,李亦柯還打聽到年輕人全名叫盧廣申,當然,李亦柯也識相地送上了一盒鮮美的大閘蟹作為謝禮。

“師兄,快,張家正對門的那個年輕人回來了,就在家裡。”李亦柯一邊收拾包,一邊說。

“啊,快走快走。”吳憂拎起包就與李亦柯一起往外走去。

“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吳憂邊走邊好奇地問。

李亦柯就將自己如何與樓道里的大媽搭上線,又是如何送禮如何拜託大媽當他的眼線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告訴了吳憂。

李亦柯一本正經地說著,吳憂忍不住樂了:“好啊,亦柯,你進步了!”

李亦柯撓了撓頭,換了過去的自己,是打死都不會想出這種主意的,他以前的腦回路是筆直的,沒這麼多彎彎繞繞,李亦柯不禁想,一定是文科改變了他這個理科思維的直男。

“只是可惜了那一盒大閘蟹。”吳憂想起肥美大閘蟹直流口水。

李亦柯將吳憂對大閘蟹的不捨記在心裡,打算晚上再讓家裡送來一盒,當然他不想直接找他的父母,而是透過父母的秘書作為傳聲筒,最後都能將事辦妥帖。

吳憂和李亦柯敲響了年輕人的門。大約過了五分鐘,門才慢慢開啟了一條細縫,盧廣申將身體掩在門後,只探出半張臉,問道:“你們是誰?”

吳憂從門縫中將自己的名片艱難地遞進去,同時說道:“盧先生,我是張凌的代表律師,來拜訪您,是想向您瞭解一下案發當天的情況。”

“我不知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不要來找我。”盧廣申說完就試圖關上門。

吳憂眼疾手快,拉住了門,說道:“盧先生,張凌說您案發當天您曾經去敲過他家的門,您有沒有看到什麼?你的證詞對張凌很關鍵。”

盧廣申的記憶瞬間被拉回案發當天,對門張家的家庭糾紛,他早已見怪不怪,只是事發當天,他正在寫程式,思路一直被張家的吵鬧聲打斷,忍無可忍之下他去敲了張家的門;也許是因為張共國喝醉了,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亦或是因為張共國無所顧忌,總之他敲開張家房門時,張共國將房門大開,隨之一片狼藉的張家以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劉巧佩毫無預兆地闖入盧廣申的眼中,反倒是將盧廣申嚇了一跳。

面對找上門來的吳憂,盧廣申說了聲:“沒看到,我沒看到什麼。”

盧廣申短暫的停頓、閃爍的目光和不自然的語氣讓吳憂相信盧廣申此刻一定在說謊。

“盧先生,您再想想,您的證詞可能能讓這個案件定性完全不一樣。”站在一旁的李亦柯焦急地說道。

“我都說了沒有了,你們別再來,我很忙,沒有空。”盧廣申說,話音剛落,他就將門重重關上。

好在吳憂眼疾手快,不然手就要被門夾了。

“盧先生,盧先生。”李亦柯不甘心,又敲起門來。

在屋內的盧廣申被敲門聲吵得忍無可忍,他又起身開啟門,帶著警告的語氣說:“再敲門,我就報警。”

李亦柯還想再說,卻被吳憂攔住。

盧廣申重重將門關上,留下一臉無奈的吳憂和李亦柯。

“亦柯,你臉皮厚嗎?”吳憂問。

“哈?”李亦柯不明白吳憂的意思。

吳憂笑得鬼祟,讓李亦柯心裡直打鼓。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吳憂和李亦柯兩個人輪流蹲守盧廣申,吳憂的思路就是,煩死盧廣申,煩到他不得不出庭作證為止,當然,主力蹲守隊員肯定是李亦柯了;李亦柯雖然覺得吳憂這麼做,姿態不太好看,但也想不出什麼既能解決問題又能保證姿態好看的法子了。

李亦柯就這麼跟著盧廣申一週,盧廣申果然被煩的沒辦法,終於在一天,他氣鼓鼓地瞪著李亦柯說:“我答應了,出庭之前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李亦柯大喜過望,當即向吳憂報喜,電話那頭傳來吳憂滿意地表揚聲:“亦柯,你又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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