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一個得不到的老男人有什麼意思,都已經一把年紀。

歲月不饒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迷不悟?

女人青春不再,容顏易老。

帥氣的男人年輕時可以當飯吃,老了以後,還不是滿臉皺子。

女人臉色微青,眉眼微動。

記得當年在太澤城驚鴻一瞥令她情竇初開,瘋狂著魔似的,還以為給自己添上一樁姻緣。

那時還不知道他有家室,就一直在滿大街的尋找他。

彷彿找不對他,就不罷休。

後來透過雲大小姐的幫忙,幾番周折才打聽他的住處,原本以為仗著雲大小姐的勢可以有機會接近。

可事實是第二次見他的時候,在大街上懷裡已經抱著一個嬰兒和一個賢良淑德的嬌妻,看著那溫情融融的一幕幕。

這種局面好不甘心。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為什麼她主動要求上門,他都不稀罕,甚至曾花錢找人做局,可是冷了點兒,反而把他逼出太澤城,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頭幾年她經常喝的醉眼朦朧,不知道被人調戲多少次,若不是身後家人朋友護著,她早就被人撿屍了。

後來她慢慢振作起來以後,她正式與家人道別,決心一個人走南闖北去尋找他的影子。

那一段日子,她去過很多地方,但凡有他涉足過的地方,通通走一遍看一遍,可是那人好生純情一直不會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才想到。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很多次閨中姐妹紛紛相勸,她只好編出一個理由糊弄過去。

人家說的沒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可惜一晃這麼多年,她到底是因愛成恨。

下一秒很多事就在她手心翻轉。

屋子裡再一次陷入無聲。

女人摘下盆景中的一朵鬱金香,止不住把花瓣掰了又掰。

她無法想象,若不是如今離他那麼近,每天在樓宇上能夠看到他,這一關無論如何也是過不去的。

淡煙流水畫屏幽,一人相隔半載愁,願逐窺見比翼鳥,自在飛花皆似夢。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更沒有去破壞他的家庭。

她本將心像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為的只是一睹芳顏,夢幻著能在他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是無論在他身邊製造什麼角色,他都不正眼瞧一下。

大失所望。

她又喬裝去接觸風北王妃,發現這女人除了相夫教子,照顧重慈,做做女紅,還會幾人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她看到這番無奈又懼怕的表現,倒是聽得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