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氣氛異常凝重。

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是眾多人中較為年輕的一個,相貌堂堂,氣質出眾,只是眼袋偏重,有些陰鬱,被兩侍衛帶進來的那一刻,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

人帶頭,兩侍衛立馬躬身退了出去。

此時這人走到中央,“呵呵呵呵,王,你找我?”

“大家都在呢。”

還能嬉皮笑臉,越發沒有規矩。

不錯,跟在身邊這麼久,看起來很有定力。

眾人被這一笑,反而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說吧!”

“說什麼?”

“達爾琅,我等眼拙,為什麼出賣木棉城?”

“我,我出賣……那個誰不是找我協商什麼事,你這問的莫名其妙。”

口中說著某人名字,面上卻有一絲輕蔑。

某人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

主位上的已經年過半旬的風北王不難猜出他的意思。

大概以為自己是木棉城的中流砥柱,才會這般言語不忌。

現在他背後的年輕人皺了皺眉,不客氣地抬腳踹了他小腿一下。

達爾琅臉色一僵。

對方罵道“在王面前還不跪?還想狡辯什麼,現在什麼情況您不清楚?您這麼做,可真有意思?”

達爾琅在心裡暗罵,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一會兒出去收拾你,面上卻不動聲色。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那我就好好跟琅叔掰扯掰扯,這幾次出事,您人在哪?需要救援的時候卻藉口躲著說人不舒服?幾次作戰,讓您發言,還特麼大言不慚的說一句糧草先行,為什麼反過來弄一堆官鹽冒充?

您拿那些衝鋒陷陣死去的弟兄們當什麼?您有什麼資格剋扣他們那點安葬費,有您這麼辦事的嗎?

王這些年對您如何?您自己拍著胸脯說,您家七十老母幾次病重,是我們的人在全力搶救,不給一句謝謝,也就罷了。半年前,您說您忙,我事後特意問了,您只怕有我們在,人根本不在木棉城了吧,說吧,去哪瀟灑了?

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您既然在王手底下做事這麼多年了,也自然是同呼吸共命運,與我們融為一體。

為什麼還與外人串通起來狼狽為奸,您這麼做,祖墳能冒青煙,還是您能平步青雲?您想過什麼後果?”

達爾琅不客氣地接話“木家三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這時,戚雲開“琅叔,一樁樁一件件事,說多了都是眼淚,您其實早已經反了吧。

說吧,對方許了您多少好處,讓您不惜眾叛親離,甘願做他人走狗。”

“不……我沒有,我達爾琅行的正坐的直……”

“是嗎?都這份上了,難不成,我戚雲開還冤枉了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