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唸做打,伶生已經粉墨登場了,都開始好久了,都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可惜,有人進不去。

一個蘊涵著“唱、念、做、打”的表演方式,一個“生、旦、淨、醜”的行當分類,一個“皮、黃、鑼、鼓”的伴奏結構,一點點誇大,一張張臉譜,真是田子坊一大特色,美極了。

那五色的油彩,往臉上一畫,流派紛呈,唱腔各異;忽高忽低,時斷時續,時而像撕絲裂錦,時而又像藕斷絲連,時而像高山流水,時而又像春雨瀟瀟。

唱腔悽美幽怨,委婉動聽,扣人心絃,太感人了

不同的唱腔表現不同的感情,詮釋不同的故事,長期凝鍊的音律精華,戲聲柔優美,委婉動聽。

“喂喂喂喂……出去,出去!”

門口的侍衛拿出棍棒伺候了。

焦小嬌大聲嚷嚷著:“讓我進去!”

“行行行好嘛!”

“就一會。”

其中一人,不耐煩地道:“小屁孩,你是給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嘛,說了多少遍了,走吧走吧。”

為什麼?

不是已經收徒了。

平日裡來都不讓進,更何況現在胡攪蠻纏更是不許了。

最近逼得焦爐統領自恃身份,勒令焦小嬌不得踏入暢音閣裡面半步。

盛子騫蹲在門口,灰頭土臉的,“咱能不能有點臉啊?”

“你灰心了?”

“與我何干?”見焦小嬌冷笑,他只能嘟嘴,還一臉地不屑。

焦小嬌皺了皺眉頭,氣道:“不夠仗義,你幹嘛不去做個——書呆子。”

說話之間,盛子騫慢條斯理的道:“你都稱是書呆子了,我又不傻,我才不做書呆子,一心做個文人就好了。”他還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要求不高,神色也自然。

然後又斜睨了焦小嬌一眼,心中對他有些懷疑起來,“我看你是吃素的,這都半日了,還想人家好生栽培,辦法呢?”

幾個時辰還在搖擺不定。

焦小嬌也是不悅:“別急,不正想著嗎?”反正必須要這個好友陪著,拉下水再說,也悄悄地往他身邊邁了半步。

“小嬌,我都餓了。”

轉念一想,焦小嬌有些焦急的朝他使了一個眼色:“等等。”

真是夠了。

盛子騫聞言,拿著手中的柳條,搖了搖,感嘆著:“還等,這麼說起來,我已經對你不錯了,肯為你這兄弟的前程這般犧牲……”還不如玩泥巴過家家。

但焦小嬌並沒有沮喪,而是敲著一塊破石頭琢磨了許久,“必須留有後招才行。”

“不要打擾人家休息!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