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告辭了”,鄭無雙施禮,聲音十分低落。

花鑲這個一旁看著的人都為著女子感到累,但是太孫這樣地位的人,也的確沒空沒心力跟一個女子談感情。

所以說感情細膩敏感的人,真的不適合嫁入皇家。

鄭無雙離開後,幾人繼續沿著後院的小路走。

蘇栩拍了拍花鑲的肩膀,低聲道:“好憐人的毛病又犯了。”

花鑲:……

“聽聽,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什麼好色的人呢。”

衛諶也道:“我看鑲弟剛才神情間頗為同情,但要記著,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讓我們同情的。”

花鑲明白他的意思,剛才那位小姐可是皇家媳婦,自己可沒資格替人家覺得適不適合。

“我知道了”,花鑲說道,“以後不會再這樣明顯。”

蘇栩忍不住笑了聲,“要不是好朋友,誰能看出你剛才那表情是在想什麼。”

“幾位在背後說什麼”,前面的陳綽停下腳步,回頭道:“已近中午了,要不要順便在這兒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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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太孫的吩咐”,蘇栩代替三人回答。

陳綽笑道:“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客氣,就把我當做和小徽一般的朋友便好。”

幾人客氣地笑笑。

顧徽說道:“以後熟悉了就好,才認識的人不都是這樣嗎?”

這話有些冒犯了,但陳綽並未介意,真心實意地笑道:“的確如此,倒是我因為身份的關係敏感了。”

幾人剛才不遠處的閣樓上坐好,剛才遇見的那位鄭小姐和另一個熟人洪小姐竟也攜手上得樓來。

看到陳綽,鄭無雙沒走上前來,遙遙施一禮,便和洪紫瑤拉著手向另一邊的雅間走去了。

見這位鄭小姐還是滿臉的苦情,花鑲又有些同情陳綽了,有這樣的未婚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拖累。

不過這次花鑲半點異樣都沒表現出來。

吃過飯後,他們又應太孫邀去外面的街市上游玩。

倒是鄭無雙、洪紫瑤兩人一起在閣樓雅間坐了好長時間,直到半下午才攜手離開。

鄭家主母已經回去了,留了一輛車在這裡等鄭無雙,鄭無雙在丫鬟嬤嬤的簇擁下登上車,臉上的柔弱神情立刻就變了。

“小姐很累嗎?”丫鬟給她捏著肩膀問道。

鄭無雙點點頭,按住額頭,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的恩情,我真受不了陳綽那個臭脾氣了。”

“小姐,依奴婢看,太孫殿下對您還是不錯的”,另一個丫鬟這麼說道,“像洪小姐所說,可能男人都是輕易得到的就不珍惜。”

鄭無雙無所謂地哼笑一聲,“管他如何想的,日後……”

日後待他離不開我的柔情似水,我再抽身,定要他後悔得痛不欲生。

想到陳綽因為捨不得她,而卑微地痛苦地請求她原諒,捧著她的腳跪下來舔的場景,鄭無雙心裡就痛快無比。

像母親說的,男人都是狗性子,不先用綿綿柔情將他完全包裹,令他離不開自己,然後再令他痛失這樣的細無感覺的情愛,便根本馴不服。

雖然很清楚以後陳綽會為她所喜而喜所惡而惡,但他現在視自己於無物的樣子,還是讓鄭無雙一想起來就心口發疼。

鄭無雙的打算,從小生活在算計中的陳綽半點都未發覺,他從相國寺回到太子府,便直接去拜見母親。

“回來了”,太子妃正在繡花,看到兒子回來,便放下來,示意他到一旁坐下,“今天怎麼樣,玩得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