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其實愛的是我,是楚天河逼你和他在一起的嗎?”

楊心蘭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只好呆呆的點頭。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他把那把泛著白光的短刀放入楊心蘭的手,“殺了他!”

“什麼?”楊心蘭驚訝出聲。

“怎麼?難道你之前都是在騙我?”

吳成業那隻握著刀的手還沒有松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把刀的刀尖,恰巧對著楊心蘭的心口。

她如夢初醒。

毫不猶豫地拿過那把刀,一步步將刀尖對準楚天河胸膛的左下方——那是心髒的位置。

下刀,血濺得她一臉。

第二天,整個華北基地就傳出現任首領昏迷半年不治身亡的訊息。

三天後,首領夫人楊心蘭一臉哀痛的出席了首領的葬禮。

代理首領吳成業眾望所歸成功接任。

又是一個半年過去了,溫月已經漸漸轉醒了。

這半年來,溫月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氣色也越來越好。

陸澤寒自然是狂喜,又擔心這是迴光返照,直到身體的各項資料檢查出來,溫月的生命體徵雖然不能恢複到以前那樣,但是已經恢複到正常人的平均水平了。

他這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冬天已經悄然而至,今年南方,破天荒的下起了雪。

溫月這個土了吧唧的南方人沒見過雪,拉著陸澤寒非要出來玩。

其實南方的雪哪裡比的上北方壯闊,不過是小小一層積雪,一個不注意也很快就融化了。

溫月依舊玩得很盡興。

陸澤寒看著她通紅的鼻子,就開始催她回房間了。

她現在的身體可嬌弱得很,稍微不注意,可能就要感冒發燒了。

溫月撇了撇嘴,低頭老老實實往回走。

小小的臉陷在灰色的毛絨圍脖裡面,神色頗為委屈。

陸澤寒樂了,想摸摸她那毛茸茸的頭,事實上他也這麼幹了。

溫月非常乖巧的任由他□□自己的頭發,然後抬起頭,聲音軟軟的說:“阿澤,你低一下頭”

“你要做什麼?”

邊問著,卻邊彎腰低頭。

溫月就著他的姿勢勾住他的脖子。

陸澤寒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他張開手,想把這個小人兒緊緊摟在懷裡,就感到自己後頸處一陣刺骨的冰涼。

溫月幸災樂禍的笑聲在他耳邊蕩漾開來。

他被捉弄了。

那種冰涼沿著脊髓一直狠狠的傳進了他溫熱的心髒,他眉頭一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聽著那笑聲,眉頭又舒展起來。

盡管後背冰到沒了知覺,他還是緊緊摟住懷裡面的人。

他看著她笑得開懷的樣子,眼底的清冷也化作徐徐暖意:“你怎麼又這樣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