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嗯了一聲,把頭在被子裡埋了埋。他畢竟才剛剛脫離了少年,骨子裡還有些少年人的青澀。

張啟山處理完事情回去整好遇到端著粥的下人。張日山好像胃口很好的吃了大半碗,到最後張啟山都看出來他實在是勉強,張日山還要吃。

“不想吃就不要吃。”張啟山把碗放到一邊,這種吃法他看著心疼。“好受點了嗎?”

張日山搖了搖頭,想了想又小小的嗯了一聲,“能看...清楚了。”

張啟山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晚六時,張日山頭暈至昏迷;

晚七時,張日山腹痛如絞,昆南趕到;

晚八時,流産,多位醫師會診,大出血,難止;

晚九時,張日山突然清醒,大出血未止但面色稍有起色。昆南急奔回實驗室。

“啟山哥...”

“哥...”

張日山面帶笑意的看著張啟山,在血泊之中看的在場所有人心驚肉跳。張日山的心跳時快時慢,失血嚴重,按道理應該是極為痛苦的。但是他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平靜的像是在後花園裡午後小憩初醒。

“哥...父親和伯父在那邊無人照料,我去盡孝了。”

張啟山握著他的手,怎麼暖都暖不熱,“啟辰,你都病糊塗了,父親個叔父仙逝多年,只有你我客居長沙相依為命。況且東北尚在日本人手裡,大仇未報你怎麼回的去?”

張日山只是笑,解脫般的笑,抬起手將手背上的一滴水珠舔入自己口中,依舊只有一股腥甜,沒有苦和鹹。他空茫茫地望著屋頂,喃喃道,“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此事…何…難……”

當年帶著兄弟們從西北大墓到長沙受多麼嚴重的傷,遇到怎樣的絕境從未表現出一絲軟弱的張啟山失聲痛哭。

“不難!不難!一定不難!”

“你聽到沒有?”

“張日山!!!”

放在唇邊的手慢慢滑落下去,張日山的眼角溢位來一滴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好多次還是覺得這章有點沒邏輯,資訊量太大,筆力跟不上腦洞的表現……看不懂記得留言我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