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我似乎比你更慘一點,我才五歲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就去天堂當了星星。”

“我在孤兒院住了兩年,還是玖爺領我回來的。玖爺說了,今後我們倆會一起去雛鷹訓練營接受訓練。”

那一天,她跟冷爺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從紅霞鋪滿半邊天的傍晚,一直到吃晚飯,接著又聊到了晚上九點多。

我像個偷兒似的,一直在偷偷地注意著他們之間的情況。

他們宛如相見恨晚的知己一般,天天待在一塊兒,每天都能說上好多好多話。

我只能遠遠地看著,偶爾跟在他們身後,伺機插上那麼兩三句。

更多的時候,我像是一個第三者,一個可恥的第三者。

再後來呀……就如尚姝說的那般,她和冷爺進了雛鷹訓練營。

而我……我沒有那個資質和他們並肩,只能被留了下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願冷爺進入雛鷹訓練營。

他本就是可觀而不可碰觸的水中月了,如此一來,我和他的距離會越來越遠的。

而且,尚姝和他在一起,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我該怎麼辦?我這麼長時間的暗戀,真的毫無意義了麼?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毫無意義的吧。

在之後很長的時間裡,尚姝和冷爺就像是形影不離的連體嬰一樣,但凡我能找到冷爺的地方,都會有她的身影。

唯一能讓我麻痺自己神經的,就只有這一件事了——他們並沒有承認他們是情侶。

他們沒有真正地在一起,沒有給彼此男女朋友的身份,只是說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搭檔。

我抱著一絲絲的希望,一路跌跌撞撞地追隨著冷爺的背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冷爺和尚姝的關系,突然間變質了,兩個人生疏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天天膩在一起。

我那個時候,滿心歡喜,以為冷爺和尚姝之間,已經沒有結果了。

當冷爺說,冷園已經建得差不多,打算搬到a市的冷園時,我主動請纓,說要跟隨冷爺去a市,當冷園的管家。

我爸一度以為我瘋了,因為一個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而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才會該死的想在他的身旁,追隨一輩子,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要。

那件事情,鬧了挺長一段時間,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從s市飛往a市的直升機,和冷爺一起,去了冷園。

冷爺很忙碌,經常忙到深更半夜才回來,為了能多看他兩眼,我經常熬夜。

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便積極地上前詢問他是否需要點什麼。

後來,我摸清了他最常回冷園的時間的規律,不再苦撐著,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等到他回來。

而是給自己設定鬧鐘,睡到一半,聽到鬧鐘鈴響,便起來好好收拾自己,給自己畫一個精緻的淡妝。

就像是小時候,因為要見他,所以特地打扮自己一樣。

女為悅己者容,此話不假。

我盡心盡責地打理著冷園上上下下所有的事物,就為了能替他分憂。

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他能看到我的付出。

也許,他能看出我對他那不單純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