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某個5月20日,方秋冷和袁春暄回了一趟袁家。

一輛奢侈的蘭博基尼在別墅區裡左拐右拐,終於,停在了一幢三層別墅下。

聽說袁琛因為公事,難得回一趟a市,方秋冷特地帶著袁春暄過來看看。

袁琛聽到他們要來的訊息,興奮不已,早就在一樓大廳坐著等候了。

他常年在外忙碌,很少回家。能見到唯一一個寶貝女兒的機會也是少得可憐,他還沒怎麼陪伴過她,她一畢業就嫁了出去,如此一來,能見面的次數更少了。

“爸……你終於回來啦!”袁春暄進了別墅,走到袁琛面前,甜甜地說道。

男子年近半百,身形偉岸高大,因為常年保持著運動的良好習慣,灰色豎條紋的襯衫下,隱約可見肌肉的形狀。

他的一雙眼,明亮如星,眼角的細紋,透露出滄桑感。五官端正大氣,不笑時,有一種拒人千裡的疏離感,嚴肅冰冷。笑起來,瞬間拉近了距離感,顯得和藹可親。

方秋冷將手中提著的禮物交給傭人,走到袁春暄身旁,牽起她的手,莞爾一笑,對袁琛道:“爸。”

袁琛微笑著點了點頭,“坐吧,近來過得怎樣?”

……

晚上,沐浴後,方秋冷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慢悠悠地打量著袁春暄的臥室。

沒有嬌嫩的粉色,桌布是天藍色的,地板是木質地板,天花板正中是一盞簡單的小吊燈,白色的梳妝臺和床頭櫃看起來是一套的。

一個偌大的櫃子,透過玻璃櫃門,可見裡面陳列了上百個獎杯和證書。

他剛拿到她的資料時,看著她那一長串的比賽經歷,已經有些驚訝了,但是,真看到她展示出來的獎杯,還是忍不住訝異。

“難怪爺爺會從袁家的女孩中,挑了她當唯一的孫媳婦。”方秋冷的嘴角上揚,繼續在她房間遊蕩著。

忽然在床頭櫃上看到一幅相框,相片中,一個長發女子穿著素白的小禮服恬靜地笑著,手裡捧著一束花。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嬌俏的女孩兒,方秋冷認真看了會兒,那個女孩兒是袁春暄的閨蜜慕琬琬。

袁春暄捧花的左手,食指戴著一枚黑珍珠花型戒指……竟和他曾經在舉世盛宴看到的那枚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方秋冷陷入沉思中。

袁春暄端著杯牛奶,剛進房間,就看到他坐在床頭,盯著床頭櫃放著的相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有些凝重。

“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嚴肅。”袁春暄問他,見他沒反應,戲謔道,“我爸也沒為難過你吧?”

方秋冷緩緩抬頭看向她,神色複雜,一雙醉人的桃花眼深沉不可測,“你的黑珍珠戒指哪來的?”

“戒指?”袁春暄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將牛奶放下,“那個黑珍珠戒指,是琬琬送的生日禮物啊……”

“既然是慕琬琬送你的,那對你來說,應該挺重要的,可我從沒見你戴過。”

聽他說起那件事情,袁春暄就鬱悶,她緊挨著方秋冷坐下,抱著他的手臂,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以前遇到個神經病,被他搶走了。”

神經病?方秋冷感覺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似乎不大妙,“怎麼一回事?說給我聽聽。”

袁春暄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不曉得他怎麼會這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