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到……他忽然想起了梁禹皓,那個瘋狂的男人,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傾注在一個人身上,將她殺害後,還要把她的心髒珍藏起來。

他在想,他會不會哪天也像自己的母親或梁禹皓那樣,因為所謂的愛情,入了魔?

旁邊突然坐了個人,陸斐成見方秋冷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特別友好地遞上了一條藍色手帕,“擦擦吧。”

方秋冷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接過手帕,“謝謝。”

他在擦著自己臉上的水漬,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看不出什麼情緒。

“想不到你也有被女人潑冷水的一天。”陸斐成感慨道。

他沒少見他在風月場所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模樣,他向來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麼?

今天怎麼就敗在了女人身上?玩過頭了?

“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方秋冷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建議你可以收拾東西滾了。”

陸斐成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那個女人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嘖,算了,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可能我見過,不過忘了……”

“你想說什麼?”

“冷園周圍不是都有人看守麼?連我們這群人進來拍個戲都得全身搜查,那她是怎麼進來的?”陸斐成想到那輛炫酷跑車,貌似還是方秋冷的車吧?

他道出了心中的猜測:“她住在冷園?”

方秋冷將手帕丟盡了垃圾桶裡,“有問題?”

陸斐成見他將那手帕就這麼用了就丟,略心疼,“我那方手帕是限量版……”

“下次還你。”

陸斐成頭疼得扶了扶額,“罷了罷了,說回那個女人吧。看你那麼護著她的樣子……剛剛被她潑了水也不生氣……你倆到底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方秋冷思索了一陣。

隱婚夫妻?如果說出來,就不算是隱婚了。

男女朋友?貌似也不是。

p友?她剛剛拒絕了他的提議。

朋友?有這麼勢同水火的朋友麼?

“可能是冤家吧。”方秋冷經過深思熟慮,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陸斐成見他那副頹喪的模樣,似乎不大樂意同他聊起那個女人。

算了,他剛被那女人潑冷水不久,身為一個交情不錯的朋友,他的確不該老往他的傷口上戳。

“那個……”

“嗯?還有什麼事?”方秋冷懶懶地看著他,朋友的需求,他向來都是能幫就幫。

“我們今天的拍攝遇到了點問題,可能還要再借一下冷園的馬場。”

方秋冷點了點頭,也不算什麼大事,“我跟荀霓說一下,你和她約定時間過來吧。”

……

其實,自從袁春暄從城回來之後,就沒少收到鐘楠語發來的訊息,兩人偶爾會閑聊幾句。

先前,袁春暄因為記掛著方秋冷的事,又忙於工作,便一直沒回應鐘楠語的邀約。

卻沒想到,在跟方秋冷吵了一架後,過了兩三天,居然在女聲大廈樓下遇到他。

“咦?”袁春暄皺了下眉頭,看著鐘楠語捧著的那一束玫瑰花站在一輛瑪莎拉蒂前,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