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沒辦法也要接受了。

她不是笨得無藥可救的,後知後覺反射弧慢得過分了點。

他笑,她也放心的笑出來了,憨憨的,心無城府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

北堂墨搖頭,無可奈何,“我比較好奇你想怎麼努力。”說罷,看她的眼神變成詢問。

左曉露僵住,結結巴巴,“那個我”

沒說個究竟,北堂墨大笑起來,比剛才還開懷,“我隨便說說而已,你會什麼呢”那語氣好像是他在幫她憂愁,真要命啊,恐怕把左曉露送去做最簡單的工作,那位攤上她的老闆也會崩潰的。

反應過來他在笑話自己,左曉露有些生氣,“我是很笨,可是我會努力再說”

“再說”他好像聽出了點反抗的意味。

左曉露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頭很沒骨氣的低著,猶豫了下,悶聲道,“再說誰願意在這裡招人嫌,沒有認識的人,也不熟悉這個城市,還要睡在沙發上。”

那麼多的限制,對於從小在保護傘下放養長大的人來說,何嘗不是種致命的約束。

你以為她很想和你在一起。

實話,往往實話最讓人不舒服。

北堂墨也算是無可奈何的妥協了,但不代表他能夠坦率的接受事實,還沒出聲反駁她,一陣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很不雅的響在二人之間。

左曉露看看自己的乾癟的肚子,再看看北堂墨,他輕揚著眉梢,意味不明的眼神睨著她,箇中滋味,她完全體會。

剛才放話下定決心要努力表現自己的人,尷尬的笑了笑,小臉充滿苦澀。

氣氛忽然沉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一個是不好意思,還有一個。

“餓了”過了幾分鐘,北堂墨問她,真正的詢問口氣,也許還帶了些關心吧。

曉露把頭點點,有些為難。

“為什麼不去廚房找東西吃”他還是想確定下,不是真的聽到到這個地步吧。

她果真老實巴交的說,“你不是不讓我亂動你的東西嗎”

““

北堂家少主從小受的是什麼教育心狠手辣,也背了人命債的,可是罪惡感從來沒有今天這刻那麼強烈過。

再側頭瞅了她一眼,又開始露出那種無辜的眼神,好像她是別人硬塞給他的小狗,他一直想丟掉,一旦你面對那種目光,還丟得掉嗎。

“我真是服你了”

公寓裡開啟了明亮的燈光,廚房裡有個有條不紊的身影在忙碌。

左曉露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下那塊地毯上,不斷探頭往那邊看,真沒想到,北堂墨還會做飯,更沒想到,他會做給自己吃。

光是聽到鍋鏟和鍋觸碰的聲音,都有種能讓心安定下來的神奇。

好像此刻還在神戶的家,到了晚飯時分,媽媽在廚房做飯,爸爸很快就回來了,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這種感覺真好。

終於和北堂墨達成協議,可以暫時住在這裡,不用擔心無家可歸的問題,那麼接下來,是不是明天該出去找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