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我和溫爾廉下了車,兩人往住院部走去,我和他走在路上,很多人向我投來厭惡的目光,我知道,我身上臉上全是泥巴,可能還有氣味,自然讓人討厭,當我往電梯裡走進去時,那裡面進去的人都掩著鼻子出來了,溫爾廉說著對不起,臉上充滿歉意,我知道自己有多麼不堪,我們兩個很快到了十八樓,我正要進房間,溫爾廉忙拉住我說:”你等等,你這個樣子會被轟出來,還是我先進去說清楚了你再進去。”

溫爾廉進去幾分鐘後才出來喊我,我走了進去,薛美珠也在,歐陽瀾還是嫌惡的看來我一眼說:“你的情況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弄張身份證,給你一套房子,以後,你就在那生活,記住,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你們這種和鬼打交道的人我不想招惹,我會派人送你們去房子那,你到哪洗了澡,我的人會帶你去照身份證,過幾天再房子過戶,以後,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已經記不起歐陽瀾和薛美珠了,要不是溫爾廉說我幫過他們,我都覺得那些只是小說裡的故事,所以他說給我一個身份和一套房子,我心裡很感激他,我說了謝謝,便和溫爾廉跟了他指派的人下去,那人是個女孩子,到了樓下,,她冷冷的說:“我們公子說了,你在棺材裡呆過,不能坐他的車子,你們還是自己開車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公子送你們的房子那。”

溫爾廉臉上露出惱怒神色,想要說什麼,我忙說:“算了,我們和一個富公子計較什麼呢,走吧。”

在車上,溫爾廉說:“也別怪人家看見你害怕,你臉上身上都是泥,又在棺材裡呆過,人家忌諱,等洗完澡,去了黴氣就好了。”

我說:“溫爾廉,我醒來第一個看見的是你,你不嫌棄我,你這人真好,不忌諱我睡過棺材,我很感謝你,只是,你打算今後怎樣,和我一起生活嗎?”

溫爾廉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懂,我能離開你嗎?等你的事情辦妥了,我回趟老家把身份證辦好,再來這裡和你一起過日子,等你習慣了,我再回家,你救過我,你也可憐,把你丟在這,我放心不下。”

我心裡很感激溫爾廉,溫爾廉說我幫過很多人,沒想到只有他知道感恩,我的記憶全部失去,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他又對我那麼好,在我心裡,我已經把他當成我最親的人了。

很快,我們跟著那女孩的車子進了小區,那是一個看上去很高檔的小區,外面臨街是電梯房,裡面卻都是六層高的樓梯房,走進小區,像進了一個公園,裡面很寬闊,有假山有水池,還有很多名貴的樹木,居住的環境真的很不錯,看來那歐陽公子也不是個無情之人。

我們跟著女孩進了三棟的四零二,那女孩用鑰匙開啟門說:“錢純陽,你快點進去洗澡換衣服,裡面有我們公子的衣服,他說都送給你,只是給了你真是暴斂天物,你穿了衣服,我就跟你去辦身份證。”

我和溫爾廉進去,裡面傢俱家電一應俱全,溫爾廉說:“純陽,你先去洗澡,我給你去找衣服,我身上也很髒,找了衣服也要洗個澡。”

我正要進浴室,溫爾廉又說:“你把衣服脫在外面吧,我們也忌諱點,這衣服我拿去扔了算了。”

我把衣服脫在了外面,進去開啟水龍頭沖洗起來,我正洗著,溫爾廉進來了,他說:“我也忌諱點,幹脆兩人洗幹淨了再去找衣服,就像我們把以前的人生全部丟掉,從頭來過。”

我點點頭,兩人一起洗澡,我是一直用水沖,沒去用那些瓶瓶罐罐,溫爾廉以為我不會用,拿了洗發水給我洗頭發,然後又用沐浴露擦了我一身,等我沖洗掉,她又再次把沐浴露擦到我身上,說是多洗一次,洗掉晦氣,迎接嶄新的人生。

他幫我洗完之後,給我一條浴巾說:“你出去把身子擦幹等我,我洗完就出來給你找衣服。”

我光著身子畢竟尷尬,自己把身子擦幹後,進了房間找了一身衣服換上,便做在沙發上等溫爾廉。這時,溫爾廉用浴巾圍在腰上走了出來,見我穿好衣服,看了我一眼,他突然瞪大眼睛對我說:“你,天啦,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錢純陽。”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說:“溫爾廉,你說什麼呢?我不是錢純陽我又是誰,你可別嚇我,我的樣子難道很恐怖嗎?”

溫爾廉疑惑了說:“不是,不恐怖,只是你的樣子改變了,你變得起碼年輕了20歲,不像精神病院裡的錢純陽,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你看上去很像你小說裡所寫的那個錢純陽,很年輕,長生不老的樣子,你樣子倒沒有變多少,只是年輕了而已,這事有點詭異,不管了,你還坐這裡幹嘛,趕緊下去,和那女孩子去辦了身份證,我在家裡做飯等你回來吃飯。”

我下了樓,看見那女孩看著這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我走到她面前她都沒有留意,我說:“美女,可以去辦身份證了嗎?”

那女孩看了我半天才說:“你?真是剛剛那邋遢的錢純陽?不是說四十多歲嗎?怎麼看上去二十歲不到。”

我說:“真是我,我被他們塞入棺材裡時確實是四十歲的樣子,一出來就這樣了,我還沒照鏡子,我真的有那麼年輕嗎?”

她說:“這下麻煩了,少爺要我恢複你的身份證就行,這明顯與年齡不符,我打個電話給少爺,看看怎樣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