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因功德脫險逃兩命 貪錢財驚嚇成雙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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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盜賊,一個被床底下什麼東西拉住,眼看就要被拖進去,他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另一個趕忙來救,卻發現床下有隻眼睛,那眼睛幽暗深冷,跟本不像人類的眼睛,他害怕起來,卻聽那床下有人陰森森的說:“我找那對狗男女索命,你們為什麼要來搗亂,你們這是找死。”
兩人一聽聲音,頓時更加害怕了,那拉的男人終於放棄了床下的男人,想要一個人逃出去,他剛剛起身,卻看見一男一女 光溜溜站在自己面前,他們的眼睛,鼻子,嘴裡都流著血,他才知道,原來剛剛那對男女也是鬼,這男人頓時嚇得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他很想自己暈死過去,卻沒有,他看著那一男一女飄然的走了出去,門迅速關上了,那門是自己關的,關門時,還能聽到一個男人在那陰惻惻的笑,而他的同伴還在那慘叫,他卻不能動了。
這兩個男人是慣賊,經常打這種喪事後孝家的主意,每每孝家辦完喪事,一般都有大筆錢在家裡,家裡的人經過幾天的折騰,累的累,困的困,他們每次都能得手,這不,今天想著這裡偏僻,聽說鬧鬼又走了很多人,他們盜過墓,不怕鬼的,所以想來發筆財,也是他們好運氣到頭了,偏偏在這真碰上鬼,嚇個半死。他們不知道,墓地裡沒有鬼,只要僵屍,而鬼不是沒有,能撞上自然是運氣了。第二天,兩人雖沒死,三魂七魄去了一半,走出來已經痴痴傻傻了。
劉友威也算運氣好,本來,如果不來盜賊,冤魂索命,他和女人都是沒救的,只是因為,他在青山水庫修廟,雖然是為自己創收盈利,但那本來是一座古廟,文革中被毀,如今重修,是莫大的功德,廟還沒修好,必須靠他投資,所以,他有這功德保命,雖然該死,暫時閻王爺不敢收他,倒保了他和女人一命。
至於兩人看上去像鬼,那是女人的花招,兩個男人注意床底時,女人伸手從旁邊梳妝臺上拿了一隻口紅,自己在眼下嘴邊畫了紅色,又遞給了劉友威,劉友威一看女人就會意,忙也如法炮製,果然,那男人想逃時,被他們兩個嚇得癱·軟在地,兩人也顧不得穿衣服,冒雨來到車裡,上了車,往市區開去,在出去的路上,沿途鬼影漂浮,兩人顧不上害怕了,看見前面有人,明知是鬼,也就不剎車,直撞過去,直到出了前沖村,路上才安靜下來,車子向市區開去。誰知車子剛進市區不久,就遇上查酒駕,前面有車擋著,後面也有車,他被夾在中間,只得硬著頭皮開了過去。
到了交警面前,想著,反正自己沒喝酒,吹了就可以走了,他搖下車門,那交警嚇得後退一步,嘴裡叫:“媽啊,鬼呀。”
劉友威先是一怔,想著,難道鬼跟在車上過來了?他看到交警是看著他害怕,才反應過來自己臉上化了妝,他忙拿紙巾擦掉口紅,但這交警一叫,引來了另外兩個交警,劉友威忙說:“對不起,我忘記擦掉臉上的東西了。”
那交警說:“你還真重口味,肯定喝了酒,下來,接受檢查。”
劉友威連短褲都沒穿,只得懇求說:“警官,我下來實在不方便,我沒喝酒,就在車上吹一下算了。”
他說完,把前窗玻璃全部搖了下來,露出上半身,上半身光著身子,那警察說:“你也知道怕出糗?一個男人,光膀子也不是什麼大事,趕快下來,別耽誤後面的車子。”
劉友威哭喪著臉說:“警官,我不止是光膀子,我下面也什麼都沒穿啊,求您了,我真沒喝酒啊,我下車,影響也不好吧。”
那交警搖搖頭,只得過來,那攝像的交警一看有戲,忙也跟了上來,把攝像機對準裡面,這才看見,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用手遮著臉,交警冷冷笑著,把那測酒器給了他,嘴裡說:“都四五十歲了,還玩得這麼瘋狂,那女的,轉過臉讓我們看看,如果是幼·女,你們還得跟我們走一趟。”
其實,誰都知道那是一個老女人,該下垂的都下垂了,只是他們好奇想看看那女人長什麼樣。等男人吹完,那攝像的警察還在催女人露臉,不然要帶他們去交警大隊,女人無奈,但也氣憤,她猛然抬頭,露出一張恐怖的臉,兩個警察都嚇了一跳,只說了一句神經病,便放他們走了。
錢多多爸爸被活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傷心,晚上選擇性的直播,那些妖魔鬼怪都闖進了鏡頭,給她的直播帶來很高的人氣,第二天早上,她在墳頭痛哭流涕,直播達到了高·潮,她回到家,洗了澡,然後準備直接趕回自己工作的城市,一邊寫小說,一邊工作,她想,等小說上軌了,有收入了,她再 專門 從事 小說 寫作,有了名氣,自己又有寫小說的功底,而且文化還筆父親高,不怕沒有發展前途。
錢多多想著,等有錢了,她 打算 就在 這個 城市 裡 安家,她不會再回老家了,因為他不想見到自己的媽媽,那個沒有一點節操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她開啟自己的小說,想看看讀者的評論,有一個資深讀者在後面評論說:“錢純陽死了,這部小說也該完結了,主角都死了,就算他女兒接著寫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可惜了,又是一部寫殘了的小說。”
看了這篇評論,錢多多恐慌了,是啊,小說如果在這裡打住了,如果我用爸爸的筆名再開一篇,爸爸積存下來的粉絲 只怕都會跑掉,我只有把這本小說繼續寫下去,吸引這部小說的粉絲,把他們牢牢抓住,我才有機會開下一部小說,才能保住讀者量,她 靈機一動,回複那讀者說:“誰說我死了,我就是作者,我會那麼容易死嗎?我若真死了小說那麼多坑誰幫我來填,甭說我沒死,我就算死了,我做鬼也要把小說寫下去,因為這不是小說,是我真實的故事。”
我曾經想過,我這個人是不是根本不存在,我或許只是一部小說,所有的事情都是虛幻的,就算真有個我,在這地球或者星球上生存,但小說的作者可以左右我的人生,他可以玩弄我於股掌之間,他只要鍵盤一敲,我的人生在他意念之間被他左右,先是那男作者,如今又輪到他的女兒,雖然我很想為自己而活,自己走完自己的人生,卻沒有那種可能,因為我只是小說,我的人生終止必須等到作者意興闌珊,我才有結果,不然,為什麼我回到原來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改變,我離開地球之前的那些和我有著親密關系的人,一個都不存在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該我走下去,還是,繼續由鍵盤決定。
那天晚上,眼看下起了大雨,那十個服務隊的人把我的棺材抬起來,準備放進金井裡,就在這時,我感覺到雨停了,有一道光射進棺材裡面,那道光把我捆緊了,棺材蓋出現了一道小縫,那道光把我從小縫裡用力望外拽,我渾身疼得骨頭都要散了,但那道光還在不停的往外拉,我疼得暈了過去,直到把我拉了出來,才在醒來,只是我失去所有的記憶,頭腦裡只是一張白紙,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站在外面,看見月光如水照在水面上,星星也布滿的水庫,我看著這一切,心內一片茫然,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我看見身邊有個墓坑,墓坑下面是一副棺材,墓坑 裡面 躺著 很多人,那些人很像是死了,我很害怕,我看見一條下山的小路,我忙上了小路,往山下走去。到了水庫壩基上,我看見一個男人等在那裡,他看見我,臉上露出笑容,他說:“純陽先生,總算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快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我隱約記得自己有一部汽車在外面,也隱約記得我該回市裡,我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我說:“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他說:“天啦,你怎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溫爾廉啊,走,我們邊走邊說,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我跟了他往外走,我說:“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如今就像初生的嬰兒,什麼記憶都沒有。”
溫爾廉尷尬的笑笑說:“我和你也只有不到十天的相處,只知道你是一個作家,還有和你相處時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其餘的我也一概不知,那就只能等你慢慢記憶,或者,你可以看你自己的小說,或許,從小說裡你會慢慢恢複過來,反正這裡不安全,我們先回市裡再說。”
我和溫爾廉從青山水庫下來,很快來到青山村部,我看到我的車子還在那裡,我們兩人上了車,我開車,在車上,溫爾廉和我說起了我在精神病院以後的事情,車開到市裡,他也把我那點可憐的歷史說完了,我問他:“溫爾廉,我們現在去哪裡?總不可能再回精神病院吧,你在這裡有沒有地方住,我想洗個澡,換件衣服,渾身泥巴,真的很難受。”
溫爾廉說:“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連身份證都沒有,雖然我前妻家是搞房地産的,房子也多,但沒有一棟屬於我自己,要不,我們去找歐陽公子想辦法。”
我說:“你不是說,我已經說過再不去找他了嗎?現在又去找他好嗎?”
溫爾廉冷笑一聲說:“你沒有身份證,我沒有身份證,我們的車子還是別人的,你說,我們不去找他,我們怎麼辦。”
我只好把車開到醫院,溫爾廉雖然語氣略帶譏諷,我也知道這是事實,況且,我失去記憶,認識的人只有他一個,我一身邋遢,他都沒有嫌棄我,他還算是一個很有良心的人,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只能暫時依靠他了·他不丟下我不管,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忙把車開往醫院,我不明白的是,所有的路我卻都熟悉,車子往前走,也許溫爾廉知道他說話重了,沒有說話了,我也只得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