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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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就坐在灶下的破竹椅子上,學著孫杏花剛剛的樣子往灶膛裡面塞紮好的稻草把子。
又被孫杏花罵:“你要死?燒火都不會?”
薛嘉月確實不會這個。明明剛剛她看孫杏花做的時候是很簡單的事,不過是用火鉗將紮好的稻草把子直接往灶膛裡面塞就行了,可到了她這,塞進去沒有火,出來的全都是煙。現在整個廚房裡面都是灰白色的煙,嗆的人忍不住的咳嗽。
孫杏花就丟下手裡的菜刀,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一把將火鉗從薛嘉月的手裡奪過來,伸到灶膛裡面去將稻草把子下面的灰捅了個坑出來。然後她一撂火鉗,罵薛明月:“燒火不要樣,當中挖個坑,這你都忘了?”
又一巴掌糊在了她的頭上,罵道:“我看你真是病一場病傻了,連這個都忘了。”
做慣農活的人,下手有個什麼輕重?薛嘉月冷不丁的就被孫杏花這一巴掌給糊的頭往一邊偏了過去,不過她還是一聲不吭。
這會兒她能說什麼?跳起來跟孫杏花開罵開架?她現在的這原身估計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還很瘦,整個兒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豆丁。要是跟孫杏花開罵開架,搞不好就要被她打。所以算了,還是暫且忍了吧。
好在這個時候稀飯開鍋了,孫杏花就顧不上她,忙跑過去揭開鍋蓋,拿了鍋鏟去攪拌。然後又從碗櫃裡面拿了只很大的瓦罐出來,將稀飯都舀到了裡面。用洗碗布擦了擦鍋,滴了兩滴菜籽油,就放了水芹菜下去炒。
等到水芹菜炒好出鍋,另外一隻鍋裡的粗麵饅頭也熱了,孫杏花就拿了只竹籃子來,將饅頭和水芹菜都放在竹籃子裡面,又拿了幾只粗瓷碗和幾雙筷子在裡面,然後用一張粗白布蓋住了籃子,叫薛嘉月:“過來提籃子,跟我去田裡。”
三月底四月初正是農家忙苦的時候,種瓜種豆,插秧,一堆的事情要做,哪裡有歇息的時候?所以孫杏花是特地的回來做中飯的。做好了要送到田間地頭去給自己的丈夫吃,這樣好節省時間。
當然,這會兒在田間地頭的不僅是孫杏花的丈夫,還有傳說中的男主。
薛嘉月就走過去拿起了竹籃子,跟在孫杏花的身後,看著她鎖了門,然後兩個人往前面的田裡走去。
透過這兩天蒐集到的資訊,薛嘉月知道這個小山村名叫秀峰村。四面環山,村子裡面只有一條路通往外面,都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了。
薛嘉月在心裡暗暗的罵了自己的那個室友一句,這他媽的都什麼破設定,然後就跟在孫杏花的身後繼續往前面走。
她們住在村東頭,農田則是在村西頭,過去要走一段距離不算短的路。
路上有一位肩上扛著鋤頭的婦人跟孫杏花說話,薛嘉月聽了她們兩個的談話內容,得知了三個資訊。
第一個資訊是,孫杏花是隔壁村的人,她嫁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同村的人。後來她男人死了,經由媒婆說合,今年二月份的時候她就嫁到了這裡來,成為了薛永福家裡的。第二個資訊是,自己的這原身名叫二丫。第三個資訊則是,薛永福原本是有一子一女的,兒子今年十四歲,女兒才剛三歲。但孫杏花嫁過來不上一個月,就說養不活這麼多人,摔鍋摔盆的,鬧著將薛永福的那個女兒送了人。
但按照這個名叫周嫂子的婦人隱晦的調侃,只怕薛永福的那個女兒壓根就不是送了人,而是被孫杏花給賣了。
薛嘉月輕抽了抽嘴角。
她覺得她都可以理解男主最後為什麼會黑化了。
碰上一個這樣惡毒的繼母,各種虐待他不說,還狠心的將他的親妹妹賣給人販子,這事擱誰身上誰都不能忍。更何況男主的設定還是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