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都什麼時候了,快用冷水洗洗。”說著,鬱南去拉嶽憐,卻發現他身上也燙了起來,臉色一沉,“你又發燒了!”

嶽憐無所謂,“一個月三十天,總有那麼二十天會發燒嘛。”

鬱南看了眼外頭的天氣,現在還是三伏天,嶽憐這身體冷不得熱不得,曬不得,淋不得,一不注意就會發燒,“你是不是曬太陽了?”

嶽憐攤了攤手。

鬱南彎下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喂大哥,我不要面子的啊。”

“別再任性了,你還想進次icu?”鬱南無可奈何的說。

嶽憐這才不說話,躺在醫院渾身插滿管子的感覺確實不太好。

鬱南抱著他,對身後的洛笙說:“把燙傷膏找來。”

洛笙還愣著,聽鬱南這麼說才愣愣的應了一聲“是。”

將嶽憐放在客房的床上,鬱南給他的臉做了冷敷,還好那杯水不是才燒開的沸水,不然嶽憐這張臉就得破相了。但就算這樣,鬱南的臉色也是難看到無以複加。

洛笙捧著燙傷膏,哆哆嗦嗦 的遞了過去。

鬱南接過,面無表情的對洛笙說:“廚房靠門第三個抽屜有一包中藥,去煎來,會嗎?”

洛笙“啊”了一下,然後點頭,“會。”

“去。”

怯怯的看了鬱南一眼,洛笙木楞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處在驚恐之中。他傷了嶽憐,這是無論如何都避不過去的,而且是很嚴重的傷了他,差一點破了他的相。

“到底怎麼回事?”等洛笙出去,鬱南邊給嶽憐的臉抹藥,邊問。

嶽憐倒是不含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只是省去了“繼父”這一段。

“你真以為我傻,如果只是不讓你打他,洛笙還不至於潑你開水。”鬱南盯著他,盯得嶽憐渾身不自在。

“這你不該問我啊,你該問他啊。”嶽憐無辜的說,又興致勃勃的問,“按照規矩,他傷了我這個首席該受什麼懲罰?”

鬱南噗嗤笑了一下,“怎麼,你是好久沒看到受全刑的人,覺得無聊了?”

嶽憐嘴貧的說:“你捨得讓他受全刑才怪。”

鬱南盯著他。

“放心吧,我不會跟老闆告狀的,要是被人知道我嶽憐被人潑了一臉的開水,我面子往哪兒擱。”

“你告了又有什麼要緊。”鬱南毫不在意的說。

嶽憐“切”了一聲,也是,反正鬱南想保也能保住洛笙。

“你呀,好好教教你的小兔子,他一個背景不大的小貴族,別說國內,就連帝國大學都是一抓一大把,比他厲害的從城頭能排到城尾,星海灣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別說星海灣了,我們幾個想捏死他,也容易。”

鬱南聽後,道:“他畢竟是少爺嘛。”

“得了吧,你之前腳邊跪的那幾個,隨便拎一個出來可都比他厲害多了,上次那個混血少年,不還是y國國內某個大集團的少爺麼,結果呢,被你折騰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鬱南睨了他一眼,“我那只是遵守客戶的要求,是他的主人拜託我訓教的。”

嶽憐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需要我給你一一列舉那些在你雷霆手段下乖得不得了的少爺公子們麼?”

鬱南在嶽憐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我給你爸爸打電話了啊。”

嶽憐一聽,立刻繳械投降,“不說了。”

說話間,洛笙又進來了,手上端著煎好的中藥。他都沒想到,鬱南這兒還備著嶽憐的藥。

聞到那苦不拉幾的藥味,嶽憐臉色一沉,整個人不耐煩起來,“能不喝那玩意兒嗎,喝了快二十年了,難道一天不喝,我還會死了不成。”

鬱南沉聲道:“上次不喝你就進了icu,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