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嶽憐看著拽著拳頭,一臉氣鼓鼓的彷彿要在自己臉上揮一拳的洛笙,笑眯眯的坐到了他面前的沙發上,兩隻手把玩著手裡的藤條,將那韌性極好的藤條彎曲成了一個弧度,“我又不是沒有打過你,上一次你不也乖乖的受了?”

洛笙轉身看著嶽憐,冷聲道:“那是在星海灣,可這裡不是星海灣。”

嶽憐一手鬆開藤條的頂端,忽然直起來的藤條在空氣中發出“咻”的一聲,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可這裡是星海灣訓教師住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訓教師在的地方就代表星海灣的規矩在嗎?”嶽憐一副可愛無害的表情對洛笙說。

“照你這麼說,你走在大街上,難道大街上所有人都要遵守星海灣的規矩麼?”洛笙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

嶽憐笑的愈發感興趣,這麼跟他叫板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本來我只是想意思意思就算了,可你非逼我下死手啊。”嶽憐杏眼微動,盯著洛笙。

洛笙卻仍道:“你別想動我。”

嶽憐再次把玩著手裡的藤條,心裡的火卻被勾了起來,但開口時聲音聽著還是那般無辜,“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明明知道,在你一開始買通俱樂部的人見鬱南,在你打破星海灣規矩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被烙上了星海灣的人的烙印。要想解除這個烙印也很簡單,只要你在星海灣拿回損失後,遠離鬱南就行,但我想,鬱南給過你很多機會,可你都拒絕了,到了最後,鬱南和你成了ds的關系,這代表你正式成了鬱南的人,鬱南的人就是星海灣的人。這一點,我想鬱南肯定不止一次提醒過你!”

嶽憐有條不紊的一段話,將洛笙還擊的無言以對。

“被我說中了,反駁不了了?”嶽憐這才嗤笑一聲。

洛笙冷冷的盯著他,仍是一動不動。

嶽憐將藤條在空中甩出“咻咻”的聲音,小虎牙露著很是可愛,只是眼神陰鷙殘忍,“星海灣為了控制經營範圍和一些不必要的意外情況,所以立了這樣的規矩,訓教師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星海灣的人,他就得遵守星海灣的規矩,否則,所有訓教師都去外面亂收小奴小貝的,那就真不好管理了。”

“說了那麼多,你就是想打我。”洛笙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嶽憐。

“本來我只是想玩魚希h櫝伽玩兒,意思兩下,可你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

“我是先生的人,不用你動手,等先生回來,你要打多少告訴他,我受著就是。”洛笙毫不服軟的說。

嶽憐是真被氣到了,他已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但面前這小朋友,依然不知好歹。

“看來,你還真是沒把鬱南放在眼裡。”

嶽憐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洛笙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對他嚷道:“你胡說什麼!”

“呵!”嶽憐冷哼一聲,“鬱南那個人,看上了什麼好玩兒的玩具,從來不去調查那玩具的做工、材質,也就是他不會去調查跟你有關的一切,我想這一點,在你當初調查鬱南的時候,你是知道的,畢竟這是個公開的秘密。”

洛笙面上冷汗涔涔,帶著滿身敵意盯著嶽憐。

“可我就喜歡幹這種事。”說著,嶽憐突然咳嗽了兩聲,這一咳,他的臉色變的更蒼白了兩分,但他卻毫不在意,繼續說:“我查過你,你父親死後,你母親和繼父險些把你父親的資産悉數奪過去,你隱忍三年,憑一己之力給奪了回來。但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網路上一搜你的名字,就能科普帶八卦的出現很多版本,但,我要說的是,你那位繼父...”

“你閉嘴!”洛笙像是被什麼炸了一下,暴跳如雷的對嶽憐吼道,雙眼瞪的有如銅鈴般大小,裡面的火氣像是要將嶽憐燒成灰燼。

嶽憐還是那麼的漫不經心,“你奪回錦象娛樂後就費盡心思的找上了鬱南,這是為什麼?別跟我說什麼一見鐘情,你一個經歷了父親死亡,母親繼父奪權,被迫過了三年被人壓制的生活,還在三年內蒐集了他們的奪權證據,最後又將他們剔除出去的人,可不像那麼單純無害的。”

說著,嶽憐用手裡的藤條點了點茶幾,道:“你呀,也只在鬱南面前裝的這麼乖順,可你心裡是真的服鬱南的麼?真的服星海灣的麼?”

“我是!他是我的先生,永遠都是,他打我罰我,我都服!”洛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炸著毛嘶吼著說。

嶽憐表情仍舊無害,“是不是隻有你心裡清楚了,但鬱南和你繼父比起來,誰更滿足你呀...”

“你住口!”洛笙抓起茶幾上的水,也不管水的溫度如何,猛地潑在了嶽憐臉上。

嶽憐被燙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緊接著就愣住了。他堂堂江南嶽家的小少爺,被人侮辱性的往臉上潑了一杯水,而且還是一杯溫度不低的開水。這傳出去,還真是今年最好看的頭條八卦。

洛笙看著嶽憐紅起來的臉,也是被嚇了一跳,忙放下手裡的水杯,這水是他剛才燒開的開水,他和嶽憐說話期間冷卻了一些,但時間並不長,溫度依然很高。

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洛笙看著面前的人,嚇的差一點當場跪了下去,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鬱南手裡提著一個包裝精緻的小蛋糕,這是今天“giering”出的新品蛋糕,全世界只訂做了五十個,鬱南給洛笙帶了一個回來。開啟門,自然是想給小兔子一個驚喜,再抱著他揉揉他的腦袋的。

只不過一進來就看見洛笙將一杯滾燙的開水潑到了嶽憐身上,而且還是臉上。

鬱南神色猛地一變,放下蛋糕連鞋都來不及換三兩步垮了過來,“嶽憐,怎麼樣?”

嶽憐被燙痛的難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嚴重的地方還起了水泡,但他還涎臉的對鬱南說:“鬱南,我的臉是不是紅了?趕緊給我拍一張紀唸啊,我可是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