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在別吵了。”召尊拍案,厲聲呵斥道,本來一件簡單的事情現在是越來越複雜了,他甚至能感覺到這些事情背後還牽扯著一大堆的事情,他本想大事化小,給羅家微懲就好,現在有長孫憶之看著,看來是停不下來了。

長孫憶之望著召尊緊鎖的眉頭,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認證那封書信是不是付家大小姐所寫就可以了。”

“對,對,這肯定不是小妹所寫的,還望陛下明察。”付子龍連忙道。

嚴氏沒有說話,表情略微僵硬,握著信的力道也不經重了三分。

就在之時,一個小公公,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道:“陛下,這是付小姐曾抄錄的詩經。”

召尊淡淡道:“交給傅太師。”

傅太師接過那本手抄本,又將嚴氏手中的信拿過,仔細對比,最後,表情變的嚴肅起來,道:“陛下,這封信確實與這手抄本的字跡完全吻合,不是別人仿寫的,是出自付小姐之手。”

此話一出,眾人如熱水般沸騰起來。

付召與付子龍皆是大驚失色,而嚴氏壓低了頭,看不出她的表情。

“陛下,這不可能的,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付家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付召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來。

“哼,現在物證人證俱在,你們還要狡辯嗎?明明就是你們心懷鬼胎,卻還要誣陷他人,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歐陽倩冷哼道。

“就算這封信是付小姐寫的,可是並不能證明這件事付夫人是知情的。”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

南笙聽到此聲音,眼神寒氣閃過,歐陽白容,你終於坐不住了吧。

歐陽白容正色道:“也可能是被有心之人拿去,策劃了這些。”他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恐怖,從明妃一案開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沖著他來的,當真是好深的計謀啊。他再也坐不住了,若是連付家都失去了,那麼他將在朝堂上孤立無援,還怎麼與太子爭奪高位。他的目光望向羅南笙,見她神色淡然的跪在一旁,他的心中一沉,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解決,不然這把火一定會燒到自己身上。

“六弟這話未免也太牽強了。”歐陽兆軒站出身來淡淡一笑:“賀家之事乃實屬事實,並不是被冤枉的,而付家抓到的刺客誣陷羅家一事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父皇也是明白是非之人,難道這點看不清嗎?”

歐陽白容冷冷的看了歐陽兆軒一眼,接著道:“這件事情還有很多漏洞,還望父皇明鑒。”

召尊看著底下的一切,感覺頭都大了,就像是個巨大的蜘蛛網,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陛下,付家之女付靜儀求見。”一個小公公上前稟報道。

南笙嘴角一揚,望向歐陽兆軒,見他的表情也是豁然開朗。

付家人一愣,這個時候,付靜儀怎麼進宮了。

“宣吧。”召尊早已是焦頭爛額,他倒想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一身白衣的付靜淑走了進來,溫婉端莊,眼睛瞟見歐陽兆軒的時候,閃過一絲羞赧,兩人眼神交彙,便心中已是明瞭。

“臣女參見陛下。”

“付家人這算是到齊了嗎?”召尊手指敲敲桌面,繼續道:“你來是有什麼事情所說嗎?”

付靜儀立馬磕頭,聲音變的無措道:“陛下,臣女雖是庶出,但是父親一項對臣女家教嚴格,讓臣女懂得明辨是非,區分是非大義,臣女知道一些事情之後一直寢食難安,今日見母親被宣進宮便知道此事已是瞞不住了,便特來請罪。”

付靜儀的一番話讓人滿是疑惑,嚴氏的臉色瞬間一僵,頓聲道:“付靜儀,你就是個庶女,身份低賤,你的話只會汙了陛下的耳朵,還不快快下去。”

付靜儀一聽,瞬身打了個寒顫,趴的更低了,似乎對嚴氏很是害怕。

付靜儀心中冷笑,在這裡還耍什麼主母的身份,那就讓你看看一個小小低賤的庶女怎麼扳倒你這個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