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冷冷一笑,語氣輕蔑道:“付夫人急什麼,這付小姐不是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嗎。”

嚴氏轉過頭狠狠瞪了南笙一眼,那如劍的目光又看向付靜儀,恨不得立刻讓這個丫頭閉嘴。

付靜儀表情有些怯懦,聲音有些弱小,道:“母親,現在認錯還來的及。”

“閉嘴!”嚴氏厲聲道,突然間沖到付靜儀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嚴氏此舉為何意。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付子龍傻眼了,呆呆的問道,他甚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你瘋了,快放手。”付召上前拉開嚴氏。

被解救的付靜儀臉色變的青紫,大口大口的喘氣,才緩和過來。

“放肆。”召尊厲聲道,今日這場鬧劇,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你說,怎麼回事?”召尊指向付靜儀厲聲道。

付靜儀緩緩的跪好身子,慢慢道:“陛下,那封信確實是家姐所寫,也是我親手交給母親的,只是我不知道母親愛女心切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看在母親也是為了給家姐報仇的份上請陛下從寬處理。”說完,便連續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付靜儀的一番話讓大殿之上的人瞬間愣了愣,隨即吵雜起來,付召與付子龍更是一愣,兩人臉上的表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嚴氏臉色已經變的鐵青,憤恨道:“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害我,我殺了你。”說完,便又像付靜儀撲了過去。

南笙眼疾手快,一把將嚴氏推開,嚴氏撲倒在地上。

付靜儀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躲在南笙背後。

付子龍大叫道:“賤人,母親平日帶你不薄,你為何陷害母親。”

付靜儀渾身一顫,像個驚嚇過度的兔子,唯唯諾諾道:“哥哥,這都是母親揹著你和父親做的,只要將一切告知陛下,陛下是不會怪罪你們的。”

“混賬,你怎麼能胡說八道,還不快閉嘴!”付召心中已是瞭然,現在這個局面對於付家來說極為不利,他怒斥道。

召尊的拳頭慢慢握緊,目光如炬的盯向付靜儀道:“你是付家的女兒,你為何上堂作證來指證你的母親?”

付靜儀連忙道:“陛下,從明妃娘娘事件發生之後臣女就知道此事瞞不住了,與其讓母親越走越遠,還不如臣女來請罪,求您開恩饒了母親,她也是一時激憤想為姐姐鳴不平,還望陛下念在她是一個母親的份上從寬發落。”

“賤人,賤人,早知道就該弄死你。”嚴氏雙目圓睜,一副要將付靜儀剝皮抽筋的模樣。

看到嚴氏的反應,眾人心中已是瞭然,她的行為已經表達了一切。

付子龍癱坐在地上,似乎突然間發生的這些事情他還沒有消化。付召早已明白了自己的立場,一個巴掌甩過去,在大殿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嚴氏被打到在地,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來。

“糊塗,你怎麼能做如此之事,真是糊塗啊。”付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是他已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就算有千張嘴也是洗不盡自己的冤屈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只有一個。

就在眾人還在詫異的當下,付召突然間搶過一旁侍衛的刀,對著嚴氏道:“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我的責任,今日我便殺了你,向陛下賠罪。”說著便舉刀砍了過去。

付子龍連忙上前攔住付召,付靜儀也是痛哭流涕的模樣抱住付召的腿,場面瞬間雜亂無章,一片混亂。

“父親,你不能殺母親,你不能這麼做啊。”付子龍哭喊道。

“父親,母親就算有錯,也不該您動手啊,父親,您冷靜一點。”付靜儀求饒道,但是那雙精明的眼眸中卻透出一絲得意。

付召被人拉著動彈不得,看見抱住自己腿的付靜儀,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洩憤一般的踢開付靜儀,惡狠狠的看著她,都是她,全都是她,今日走到這一步全都是他這個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女兒,他恨不得那一腳踢死她,可是他又不能責怪,這口氣只能這麼忍著。

付靜儀的腹部受了一腳,發出一聲悶哼,人已經到了一丈外,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冷汗直流,口中已是溢位了腥甜之味,她抬起眸子望著付召,心中冷笑,今日她可以受很大的委屈,只為報這些年自己與弟弟受的所有痛苦,她要將那些看不起她和弟弟的人全都弄死。

“夠了!”召尊拍案而起,對眼前混亂的一切再也忍無可忍,厲聲道:“把付家人都給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