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微微皺皺眉頭,他不管南笙有沒有坐過牢,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只求她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看著雙月緊鎖的眉頭和沉思的眸子,長孫憶之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這救羅南笙其實也很容易。”

聽到這話,雙月的眸子突的一亮,道:“什麼辦法?”

長孫憶之輕輕一笑:“真是關心則亂啊,你跟在她身邊這麼長時間,不可能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從明妃與賀家一事我就知道,羅南笙捲入了黨爭之中,而且她和太子是一黨的,這是大禹陛下萬萬不願意看到的。這羅家是把刀,但是這把刀必須握在自己的手中,大禹的陛下才會放新,而正是有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既幫陛下打壓了羅家,又除去了太子的一條臂膀,讓陛下不再信任太子,這可是一箭雙雕的計謀,而在諸位皇子之中相與太子爭高位的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安王。而且這件事最關鍵在於那個刺客,這要證明那個刺客是個假的就好了。”

真刺客早已逃之夭夭,怎麼會讓安王那麼輕易的就抓住了,所以說,那個刺客就是隻陷害羅南笙的假刺客。

雙月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長孫憶之,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那刺客被陛下秘密關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在哪?”

“大禹皇帝想一心藉助此事打壓羅家,所以就算他知道那刺客是假的,他也會當做他是真的,他要的只是奪回羅家的軍權,不會在乎事情的真假。所以,你必須找到那日行刺的真正刺客,只要將此人帶到大禹皇帝面前,那大禹皇帝也說不出什麼。”長孫憶之道。

雙月思索了一番,道:“既然安王能找個假的陷害南笙,那陛下怎會相信我手上的是真的?”

長孫憶之款款一笑,道:“所以說,這個人不能是你抓的,也不能是你帶去給大禹皇帝的,這唯一合適的人選,只有一個人。”

“誰?”雙月急匆匆道。

“朝陽公主。”長孫憶之緩緩道。

“歐陽倩?她不行,她是安王的親妹妹。”雙月立馬否定。

長孫憶之搖搖頭,道:“以公主對羅南笙的感情,她肯定會幫助羅南笙洗清冤屈的。況且,這誰都不知道這刺客是安王送去給陛下的,所以公主便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有她大禹陛下才不會懷疑。”

“就算她肯幫忙,那麼那日的刺客又從哪裡抓,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有線索,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太小看我了。”長孫憶之一笑,猶如綻開的罌粟花:“我在大禹遇刺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了了。”

雙月猛的睜大眼睛:“你......”

長孫憶之邪肆一笑,望著雙月,道:“我可以救羅南笙出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雙月心中一沉,他似乎知道他要提什麼要求,但他還是開口詢問道:“什麼要求?”

長孫憶之臉色一變,變的認真道:“跟我回去。”

雙月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心中一滯,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想起南笙來,最後只能緩緩道:“等她謀劃的事情完成,我便隨你回去。”

長孫憶之嘴角一揚,眼神也變的神采奕奕起來,他有些興奮,道:“好,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羅南笙。”

羅南笙躺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稻草,由於這幾日王大人的照顧,她過的很是自在舒服,這已經是她進來的第七天了,但是陛下卻沒有召見她的意思,南笙也不著急,心裡盤算著,這白洛夜也該將東西交給歐陽羽還了。太子被幽靜,歐陽白容又一心致自己與死地,她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歐陽羽還了,雖然這位晉王自己接觸不深,但是他幾次出手相幫,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南笙心中暗暗感嘆,希望這次自己看對人,不然羅家真的將要萬劫不複。

兵行險招,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就是羅南笙的手段,就是這樣如此的偏激,劍走偏鋒。

牢頭開啟牢門將飯菜放在桌上,笑臉盈盈的看著羅南笙。

羅南笙望著他,坐直身子,將嘴裡的稻草拿下,道:“最近外面可有什麼動靜?”

牢頭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南笙看的出確實出了事情,她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飯,淡淡道:“無妨,你說便是。”

牢頭望了望羅南笙,半晌,才悠悠道:“是出了點事情,這外面的百姓都知道羅家出事了,都有些暴動,還聯名上了摺子,祈求陛下開恩,放過羅家。”

南笙拿著筷子的手一滯,隨後微微一笑,歐陽白容,你果然是好手段,這是在逼迫陛下做決斷啊。

“然後呢?”南笙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聯名信被王大人壓了下來,沒有呈給陛下,不過事情鬧的有點大,現在巡防營的人都巡街壓制了。”牢頭繼續道。

南笙點點頭,夾了一口菜,道:“謝謝牢頭,還希望以後有什麼訊息能及時告訴我。”

牢頭點點頭:“那您慢用。”便退了下去。

牢頭離開,南笙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眸中寒光乍現,歐陽白容,你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啊,那麼,你就該嘗嘗自己做的孽了。

晚風涼涼,南笙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一個白衣身影踏著月光而來,看到南笙,輕輕一笑:“我們在外面為你忙上忙下,你到好,活得倒是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