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不由得抽氣聲,猛地閉眼深呼吸,真是欲哭無淚。

小姐這是要將她賣了,尤不自知。

果然是大言不慚地想要幹起禍害她的事,趕忙企圖補救道:“要不小姐,您再考慮考慮,說不定薛恆公子真是挺好的,見上一面,待深入瞭解一番,再考慮是否將他給踹了?”

“你這是胳膊要往外拐?”白筠難以置信,瞅著她的眼神裡,透著三分陰沉沉的笑意。

吃裡扒外?

她哪敢呀!

小姐這表情分明是在闡述,在收拾薛恆小公子前,可以先將她給收拾了。

她十分肯定確定,趕忙獻出心底醞釀已久的政策:“小姐,奴婢是覺得可以將計策再深入探討一番,這樣才可以一擊必中,將薛恆公子一腳踹的遠遠的!”

這話白筠顯然愛聽,看著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些:“這還差不多。”

好吧,勸服小姐接受薛恆公子眼看是不行了,她還有下個策略:“小姐不妨試想一下,倘若薛恆小公子就喜歡小姐這種型別呢,那你怎麼拒絕?”

白筠愕然:“我是哪種型別?”

“真性情!”墨蘭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白筠嫣然一笑,接受了她的贊美:“你這違心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順耳?說吧,獻策可以直言,不用拐彎抹角的誇贊你家小姐的優點。”

聽到這裡,白雲萱沒忍住,撲哧一笑,直接拆臺道:“筠筠,你的臉皮同年歲增長,也越發厚了。至於你的丫鬟,也是有樣學樣,一點學的不差。”

這話損的,若是尋常女子哪能不來個大戰三百回合。

白筠卻不以為意,也沒辯解,連眼皮子都沒撩起來,繼續聽著墨蘭的後話。

“奴婢以為,畢竟丞相大人的官位擺在那裡,又是薛恆公子親爹的頂頭上司,倘若直接讓薛恆公子知難而退,太不現實了。”

“噢?”白筠詫異地看著她:“有那麼幾分道理,繼續說下去。”

“既然明著推不掉,不如……”暗地裡這個詞,墨蘭沒敢說出口,只是擠眉弄眼的擺出一副陰險的模樣。

白雲萱砸吧嘴,滿是不可置信:“我倒不知道,墨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向白筠時,笑得頗為感慨:“你這個前浪怕是要被後浪推到沙灘上。”

“不是慘死沙灘上就行了。”白筠嘴快,接過話,瞅了眼墨蘭:“別理她,繼續。”

“而且奴婢覺得,小姐的方案,讓雲萱小姐明目張膽地勾引薛恆公子,怕是不行。”墨蘭語氣堅定地斷言道。

白雲萱沒想到頭一句話就是說她不行,奇怪道:“欸?這話是何意,你又沒看過本小姐勾引男人,怎麼就能斷定本小姐搞不定薛恆?”

……

想來對於不行這個字眼,不是隻能男人聽了抵觸,女人聽了也是忌諱。

墨蘭掩面,內心是淚流滿面。

兩位小姐關著房門,私下裡性子都這麼豪放歡脫,真的好嗎?

若是傳揚出去,怕是嫁不出去吧?

勾引男人都說的如此義正言辭!

墨蘭生怕小姐們誤會,趕忙解釋道:“雲萱小姐,不是奴婢質疑您那方面不行,而是薛恆公子在國子監裡學習過,夫人不是說他年少有為?想來名門閨秀還是見過不少,又不是剛出茅廬的公子哥,沒見過世面。咱家小姐的背景擺在那裡,他是斷然不敢打旁人的主意,若是知道小姐有意相中他,那還不緊貼著不放手?”她將心中所想,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就怕小姐腦袋一熱,就這麼沖出去踹走薛恆,到時候別人沒攆走,反倒粘了個牛皮糖。

白筠點了點頭,以示贊同墨蘭的觀點:“你說的有道理,倘若薛恆真生出什麼妄想來,那本小姐回府可不是有理說不清?娘還不將我直接架在火上烤!”

……

白雲萱疑狐地看著兩人:“有那麼嚴重嗎?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過就是個男人。”

“有!”難得主僕二人,異口同聲道。

“你既然說出這番話,想必心底是有些彎彎繞繞的,就一次性同我說個清楚明白吧。”白筠突然直言,準許她將暗地裡的齷蹉心思言明。

墨蘭趕忙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聽著眼前主僕二人準備對薛恆公子做的齷蹉事,白雲萱沒忍住:“欸,你們別忘記算我一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