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到時候,大家撕破臉,還不如現在就保持距離,以後真走到那一步也不會有太大的失落感。

看到白若溪好長時間沒有回話,反而跟著夜風華決絕地走了,夜墨寒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得不償失說的就是他現在這樣的吧!

他原以為只要他跟若溪小丫頭軟語溫存,她一定會想起他的好,只要他時常向夜風華說些刺激他的話,小丫頭就會對夜風華反感不迭。可是,自從回到帝都以後,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他的若溪了。

他一直以為只要好好地跟她說些軟話,讓她看清夜風華的真面目,若溪就會反過來站在他這邊跟夜風華作對,跟他叫囂,而他就可以很安心地享受小女人呵護的感覺。

可是今天怎麼了,他的若溪好像完全不把他當做一回事,即便是夜風華如此惡語相向,他中毒至此,也看不到小丫頭傷心流淚,心疼他,偎依在他身旁安慰他的一幕。

為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不瞭解他的小丫頭了。

那可是他對付夜風華最隱忍也最鋒利的一把劍啊,如今是怎麼了,這把劍好像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好像也越來越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即便他做出如此卑微的樣子,也好像不起作用了。

夜墨寒突然覺得有什麼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白若溪說話,等來的卻是夜風華攬著他的若溪輕笑著離去。

“父皇?”

夜風華進門的時候,夜墨淵正在一面牆上看著一副偌大的地圖沉思,知道夜風華進來要問什麼,夜墨淵沒有回答,反而是抬手阻止他的問話。

夜風華本來就冷的臉,現在更冷了。

才一夜的功夫,他的父皇和九叔怎麼就達成協議了,尤其是知道鬼三刀確實已經不在天牢裡的時候,他根本無法平靜的下來,他不知道他的父皇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他的小丫頭很不開心,一整天都躲在天牢裡不肯出來,就像著了魔似的,在審問箭魔。

“那個他好像甦醒了!”

夜墨淵的聲音,在夜風華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語氣沉重的說道。

“什麼甦醒了?”

夜風華的眼眸裡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風浪,他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此時也不想主動去猜,還是夜墨淵說了出來。

“那個他!”

“你是說,那天引北洛國的人過來的是那個人,而不是九叔?”夜風華的眼眸眯了眯,似要把夜墨淵的內心都看透似的。

而他,寧願是他!

夜墨淵的心裡也不好過,發生了這樣的事,好像真的無法跟夜風華交代,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從他救下他開始,他就該知道,這些都是他將來要承受的。

“當然是他……”

夜風華本來很驚訝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