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諄直接問道,“紅河城治理得如何了?”

“疫情已經控制住了,但若、鑲、慶三個池城還在不停輸送疫病百姓來我池城。我一一接受,全部治癒妥帖,為了防止城內再有動盪,草民一直禁閉城門,不讓城內訊息走漏半點。半個月前,池城穩定後,我由水路趕往京城靜等傳召,想把這事親口告知皇上知曉。”

端木諄龍顏大悅,“好!做得好!該賞!”

呂思騰拱手道,“只是皇上,草民有一事不解。”

“說。”

“賑災款,老城主,為何一分錢也沒拿到?”

話音落下的瞬間,朝內鴉雀無聲。

“哈哈哈哈……”阮輕艾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她越笑,那些朝臣就越垂頭。開始滿頭大汗起來。

“幹得漂亮!”阮輕艾豎起了大拇指,“大家瞧瞧!這就是你們這些男人,治理的國家吶!多有水準啊!一整個紅河城,幾乎被疫情搞得池城破滅?若不是我北郡派人支援紅河城,紅河城何時能夠安定?”

“……”

殿堂內瞬間鴉雀無聲。

“賑災款的去向,皇上您說,該不該好好查一查?”阮輕艾小腦袋一歪,問著皇上,視線卻掃視著堂下眾臣。

端木諄立馬應道,“查!該查!確實要好好的給我查!”

阮輕艾拿出了端木羲和送給她的小本子,攤開說道,“這次負責疫情賑災的官員有,二十八位!為首的,是戶部尚書曹振中。”

被點名的老頭急忙撲去中央跪了下來,“微臣在。”

“戶部侍郎,李晨念。”

“微臣在。”

……

一下子,殿堂內,跪了十名男子,餘下在大名單內的,都沒資格上朝議政。

阮輕艾迴頭道,“皇上,除去在殿堂內被點名的官員,還有其他在小本子上記錄的官員。為了防止他們潛逃。我早已安排了兵馬,把那些官員原地監視了起來。微臣請求皇上,拘禁候審。”

端木諄一看她手裡的小黃本,上面竟然印著他父皇的玉印。

看樣子,父皇之前早就知道阮輕艾帶著籌碼來的京都,還給她打了個鋪墊。

呵!好狠!

這丫頭在進宮前,宮外也安排好了人?

端木諄側頭輕聲問,“和音在宮外負責你的兵馬?”

“對啊,他是御林軍的兵頭,由他帶兵我很安心。您送給萬將的御林軍,我都妥妥接管著呢!”

怪不得她進宮就沒見和音人影。

真沒料到,看上去粗線條的女人,心思如此精密。

而且很明顯,她手裡拽著紅河城疫情這條籌碼,絕對能在朝堂內站穩腳跟了。

端木諄開口道,“紅河城賑災款去了哪裡?曹尚書?說來聽聽?”

“這……這……下官紮紮實實把賑災款撥出去了呀。”

“簽收賑災款的賬簿呢?上面可有老城主的城主玉印?”阮輕艾挑眉問。

曹振中忙道,“老城主已死,城內兵荒馬亂,城主玉印何去何從,誰又知曉?但其他染有疫病池城,都有簽收到賑災款。”

“真是笑死人了,其他主城的疫病災民,全部被攆去了紅河城,城內沒有疫情,其他主城何須要那賑災款?”

“這……”

阮輕艾輕笑道,“既然尚書無能,查不到賑災款的去向,那就由我來吧。沿著紅河城,一路往上,我能把你們的根,掀個底朝天。”

曹振中急得團團轉,四處使眼色,看看四周可有同僚幫他一把。

可惜這個節骨眼,人人自危,誰敢出聲?

端木諄開頭笑道,“愛卿決定要幫朕徹查,朕甚感欣慰,但朕有時限要求,一個月內必須要得到結果,你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