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冬喜這模樣,程選的話說不出來了。

這丫頭也是委屈了。

嫁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做妾就算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還拐了家裡的錢跑了。

老妻成天磋磨著這兒媳,讓她做東做西,說是嫁到程家來的妾,其實是頂著妾名頭的丫鬟。

既然是丫鬟,叫他老爺也無可厚非了。

在程家做丫鬟可沒有在段家做丫鬟快活。

冬喜怎麼來程家的,程選是清楚的。

一開始他對冬喜是沒什麼好感的,覺得這丫頭教壞了他的兒子。

可是到了後來,看這丫頭本本分分任勞任怨的,程選倒覺得她沒什麼了。

人嘛,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

想到這兒,程選看到冬喜又端了盤菜來,可是程選的目光並不在那盤炒菜心上,他的注意力全在端菜的手上。

冬喜手上有傷。

她右手食指上有一道不淺的傷痕,那血應該才止住沒多久。

傷口新鮮的很。

“冬喜,你這手怎麼回事?”程選問冬喜道:“切菜切的嗎?”

冬喜聞言看了程選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又離開了。

程選看著冬喜的舉動,心中也是無奈。

這丫頭和他們不親。

吳桃桃真也是的。

心中不舒服,乾脆讓段家把她打發了,送到蘇家或者賣出去都沒事。

非要搞到程家來。

還當了程貴的小妾。

真的程序家門,就好好對人家耐心,讓她日後為程家開枝散葉是正經。

現在把這丫頭弄得不情不願的留在程家,日後怎麼好好和程貴過日子。

想到程貴,程選又長嘆了口氣。

冬喜把飯菜擺好後,就去請吳桃桃來吃飯。

三個人坐在桌邊,程選仔細觀察著冬喜,這丫頭筷子都是往素菜和昨日的剩菜裡伸,好些的菜都不敢沾。

搞得這麼苦巴巴的幹嗎呢?

“冬喜,吃點肉。”程選夾了塊肥瘦相間的大紅燒肉放在冬喜碗裡,道:“瞧你這瘦巴巴的樣兒,家裡是賣肉的,還能少了你的吃食,總吃素菜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