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天仙也不是不行。”藍采采微笑道:“有個仙女做表嫂,多好。”

“說胡話。”蕭氏又發起了愁:“到時別仙女沒盼著,被妖女勾走了。”

可不是嗎?她現在防的就是這一手。

“仙女啊,我還真知道一個。”藍采采笑『吟』『吟』的望著蕭氏,道:“就是不知道表兄能不能『迷』住她了。”

蕭氏看向藍采采道:“你可是聽了些什麼?說給舅母聽聽。”

“青冠書院舅母聽過吧。”藍采采道:“不知那書院院長舅母可識得。”

“青冠書院?”蕭氏皺眉想了想,道:“不知那書院可還是孫洵在當院長,許久未曾見面了。”

“那書院院長姓孫,應該是舅母說的那人。”藍采采道:“那孫院長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叫孫雲羅,書院中的書生無不為她傾心。有許多才子慕名去那兒求學,為的就是能見這孫雲羅。”

“哪有這麼誇張?”蕭氏皺眉道:“前去求學,為的是習六藝求功名,為了一女子去唸書,也太不像話了吧。”

“舅母有所不知。”藍采采道:“這孫家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一曲高山流水令無數才子自嘆弗如,做的詩也極好,只是礙於未出閣女子的身份,詩作鮮有流出。”

藍采采和蕭氏說了青冠書院的才子鬥詩,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是那些才子在中秋比詩前偏要選出一個詩王來。

書院的老師不是迂腐的儒士,對於弟子相爭他們不但不制止,還紛紛自掏銀錢做彩頭,說以月為題,誰做的詩最好,就將那些銀子拿去。

結果選出兩首詠月詩,一首借月思鄉,一首借月詠志,兩首詩不分上下,銀錢可以平分,可詩王只有一個。

這時書院院長出來了,他說這兩個學子做的詩都不算最好,實在沒有相爭的必要。

學子要起強來,也是不分場合身份的,他們請書院長做一首詩讓他們學習,結果書院長從袖中掏出一首詩,說是十二歲小兒所作,讓他們學學。

兩位學子看了詩作之後,竟都認了輸。

那詩寫得的確好,最重要的是詩中的意境,借古諷今,憂思天下,偏偏又寫出了中秋獨有的佳節韻味,哀而不傷,激而不憤,看完之後令人深思。

兩個學子心服口服,決定把詩王讓給那個作詩的學子,又問書院長寫詩的學子是誰?為何不請來一同相聚?

書院長笑著把銀錢攏走了,卻沒說詩王的事。

青冠書院十二歲的學子本就極少,只有一個為了保養身體早睡早起沒有來賞月的學子,其他學子都來那兒看他們做了詩。

另外兩個學子找到那個沒來參加鬥詩會的學子,他卻說他沒有作詩,有人給他作證,他那晚的確早早睡下。

整個書院尋覓不到書院長所說的十二歲學子,最後有人準備去找孫院長對質,問清詩是不是他所作。

這時,有書院老師說這詩不像是孫院長寫的,倒像他夫人的手筆。

有人跑去和孫院長對質,孫院長說這詩的確是一十二歲小兒所作。

這時,有人想起孫院長家那個只有十二歲的女兒,這次再去問孫院長,孫院長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