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麼不記得。

藍采采垂下眼,假裝想了好久,她一旁的芙蓉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就在姚思蘋眼裡希冀的光一點一點散退的時候,藍采采恍作大悟的哦了一聲,道:“是蘋兒啊,這麼些年沒見,出落的這般漂亮,我都認不出來了。”

姚思蘋見藍采采認出了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她走到藍采采身邊嬌嗔:“六年不到,姐姐就把我忘得這般乾淨,險些就這麼錯過了。”

藍采采嘴角噙著笑,道:“也有六年了,不是哪個記『性』都像你這般好的,我這人擅忘。”

姚思蘋拉著藍采采問了她現在的近況,又問她為何到了觀州。

藍采采大致說了下,姚思蘋驚歎道:“原來青山居士是你舅父,真想不到啊。”

姚思蘋年幼時聽藍采采說過她的舅父,只知他為人瀟灑,頗有古人之風,畫的畫題的字很有名,也知道他姓邵。

可是,她從未將藍采采的舅父和觀州的青山居士邵彥章聯絡在一起。

藍采采微笑著望著姚思蘋,看著她一臉豔羨之情。

其實,很多事早就埋下伏筆,只是她想不到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姚思蘋拉著藍采采的手,本等著藍采采邀請她一同入邵府敘舊,可是藍采采卻是一臉疲憊之相,只是站在那兒仍由夕陽照在她們身上,絲毫沒有請她進去敘舊的意思。

姚思蘋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她看著藍采采手中的團扇,讚道:“姐姐手中的扇子真好看。”

“陳家小姐送的。”藍采采轉了轉手中的團扇,道:“她自己做的畫,倒是好看。”

姚思蘋聽到這話眼睛又亮了,她笑著對藍采采道:“姐姐喜歡自己畫的團扇,我那兒也有很多自己畫的團扇,明日下午挑一柄最好的帶來給姐姐賞鑑,如何?”

藍采采拿著手中的團扇輕輕扇了扇風,道:“不必了,明日下午我和趙家小姐有約,要去她府上。”

芙蓉看了眼藍采采,卻沒說話。

姚思蘋頗有些失落,隨即又道:“那明日早上呢?”

“明日早上我要陪舅母出門選些布料裁製新衣。”藍采采輕笑道:“你不太好上門。”

“那後天?”姚思蘋眼巴巴的看著藍采采。

藍采采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道:“舅母有去寶羅庵拜觀音的想法,我可能過幾日要隨她出去,日子不好隨意定下。”

姚思蘋眼裡盡是失落和無奈,藍采采微笑著望著姚思蘋,道:“蘋兒,等我哪日有空了,會親自寫拜帖去拜見於你,你說可好?”

藍采采都這麼說了,姚思蘋還能怎麼說,總不能硬黏著她和她進邵府吧。

姚思蘋點了點頭,道:“姐姐莫要忘了,蘋兒等著姐姐來見。”

藍采采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眼芙蓉就要進邵府,就在這時姚思蘋忽然走到藍采采面前,看著她真摯的說道:“姐姐可能有些忘了蘋兒了,可這些年蘋兒一直記著姐姐。”

“不管怎樣,見到姐姐,蘋兒非常開心。”說完,姚思蘋摟住藍采采又放開,然後朝她揮了揮手離開。

藍采采看著姚思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