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哈哈大笑起來,把銀票塞入袖中,道:“夫人不要氣惱,在下只是說笑。這辛家和錢家的富貴夫人不看重,在下可是羨慕的很。”

“只怕命都難保。”辛筠筠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怕辛家恨苦了先生,找人來制先生就不妙了。”

“在下行蹤不定,雲遊四方。”陳鵬道:“又不是隻能在燕國安家,辛老爺的手再長也難在別國伸展。”

辛家再強大,也只是商戶。

方外之士好請,像他們這樣的方外之士難請,不然辛筠筠外出半年只找陳鵬,因為她認識的高人也只有這一個。

若不是當年辛老爺對陳鵬師父有救命之恩,他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巫術,錢家比辛家更有錢和勢力,訊息也比他們靈通的多,可是從不知道泥人也能成人。

辛家就是利用這個訊息不對稱法則蒙了錢家,雖然冒了一定的風險。

像趙志傑這樣的術士,只會效忠於皇室,因為只有皇室才給的起他想要的,不只是錢。

“先生擅長易容之術。”辛筠筠道:“換個身份再過也不是難事。”

辛筠筠親自送陳鵬到了門外,他們已經達成協定,陳鵬收拾林隱之後離開。

至於辛小姐和林隱,她們什麼時候消失的辛老爺根本不知道。

等辛家老爺再來問,她只需說辛小姐以後和她辭別,她不知道辛小姐為什麼那麼久還未到家。

接下來什麼都別說,任由辛家人自由猜想去。

就算這年歲還算太平,可路上出事的可能一直挺大的,不然那些山匪水賊在哪兒討飯吃?

送走陳鵬,辛筠筠輕鬆了很多。

辛家人她不怕,她怕的只有這陳鵬,她是他造出來的。

陳鵬好財她是知道的,只有他肯收錢,一切都好說。

不是沒想過他日後可能會繼續勒索敲詐,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她自有法子對付。

辛筠筠眼中的光冷了下來,真正的辛小姐她都能毀了,何況一個胸無大志的術士。

陳鵬找到林隱,將袖中的銀票丟到林隱面前,道:“那丫頭給的。”

林隱看了下面額,捏了下厚度然後對陳鵬道:“少了,辛小姐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陳鵬道:“真的只有這麼多。”

“辛小姐是做大事的女人。”林隱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銀票,道:“你這樣是在侮辱她的做事風格。”

陳鵬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袖中又掏出一小沓銀票,林隱看了面額捏了下厚度,道:“有一大半了。”

陳鵬臉上一點表情都沒了,他麻木的要從胸口掏出銀票,林隱卻將手中的銀票丟回到陳鵬面前道:“好好收著吧,人家賄賂你的。”

陳鵬欣喜若狂的收起那些銀票,抬頭問林隱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越州再待幾日我們便離開。”

林隱的話剛說完,陳鵬就看到一青衣素裙的女子揹著杏『色』包裹從後面房間走出。

“怎麼有人在?”陳鵬看了兩眼那女子又看向林隱道:“她是誰?”

“和我們一起來的辛小姐啊。”

“她她的臉”紙人辛筠筠落水沒死陳鵬不驚訝,驚訝的是這女子的容貌。

“她覺得真正的辛小姐蛇蠍心腸,白瞎了那張美臉,不願再用這個毒美人的容貌。”林隱道:“我就用畫筆給她改了下容顏,雖不如之前美貌,但看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