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騙她,唯獨餘覺卿不行。

謝方鳳不吃不喝,開始絕食。

她和衣睡在床上,丫鬟把她嘴撬開喂她吃的,她很快就吐了出來。

麻木的過著,謝方鳳想,她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閉著眼『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呦,鬧絕食呢。”

這是熟悉的聲音。

謝方鳳本想捂住耳朵不聽,可聲音就是那樣傳來了。

“是誰一開始哭著鬧著要嫁我表哥,如今如願了,又做出這被『逼』的樣子,真看不下眼。”金染染感嘆道:“可憐我的二表哥,以後再想娶賢妻,只怕難得很啊。”

“餘二公子驚才絕豔,南郡愛慕他的女子眾多,不必擔心他的婚事。”方嘉道:“就是你,若到了及笄之年,你二表哥來提親,只怕你也不會一口回絕。”

“那倒是。”金染染微笑著看著方嘉,故意大聲說道:“反正也只是個妾,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呢?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可惜,麻雀還是麻雀。”

謝方鳳耳朵『亂』『亂』的,她『迷』糊間好像聽到金染染再說,日後餘覺卿還要再娶。

他的妻子,她必須每日叩拜。而她的孩子,和她一樣,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庶女。

永遠被嘲弄,永遠被鄙夷,永遠被看不起。

她不要!

謝方鳳掙扎著坐起了身,又有丫鬟推門進來,她含淚吞嚥了那丫鬟喂她的糖粥。

等到丫鬟關門離開後,謝方鳳『摸』到脖間的骨哨。

她將骨哨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那人說,只要吹響骨哨,不管他身在何方,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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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方鳳不見了。

就在方家眾人的眼皮子下,活生生不見了。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方父先是大怒,隨即一嘆:“只當我沒生過這個女兒。”

金染染去餘家時,餘覺卿已經瘦的恍如一支竹竿。

看著餘覺卿空落落的衣服,金染染想起一句話。

“人在衣裡晃,越晃越時尚。”

想到這兒,金染染不合時宜的笑了。

餘母嗔怪的看了金染染一眼,這個表侄女她再喜歡,此刻見她對著不成人形的兒子笑,她也不舒服。

“表姨莫怪我。”金染染收斂神『色』,一本正經的對餘夫人道:“我只是覺得表哥這樣子實在好笑。”

“表姨不如先退下。”金染染笑眯眯的對餘夫人道:“反正表哥也不想見到我們,能少見一個,他心裡總能舒暢些。”

餘夫人想了想,最終嘆了口氣,關上門讓金染染和餘覺卿詳談。

“表哥,你這麼情深,可是你的深情真的交付給對的人了嗎?”金染染輕嘆著對餘覺卿道:“你可知,謝方鳳此刻在哪兒?”

餘覺卿聽到謝方鳳的名字,眼睛才有了些伸出,他看向金染染,遲鈍的問道:“她在哪兒?”

“吉王府。”金染染看向餘覺卿,道:“她和吉王在一起。”

吉王爺就是陳岺。

陳岺的領地在陳國偏西的地方,他原是世子,只是老王爺意外過世,皇上就讓陳岺接替了王爺之位。

他這次上南郡,一是述職,二是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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