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覺卿後來是知道了陳岺的身份的,他知道陳岺對謝方鳳有意,所以他回到南郡之後,他對謝方鳳更好。

他害怕,害怕謝方鳳喜歡上陳岺。

而如今,謝方鳳卻和陳岺在一起。

“表哥,她不願嫁你,寧願沒名沒分的和吉王在一起呢。”金染染撐頭看了餘覺卿一會兒,點頭道:“也是,畢竟吉王爺是王爺。”

“萬一吉王和表哥一樣,也『迷』上了方三姑娘,執意要娶她為正室,以後,她就是鎮守一方的王妃了。”金染染說到這兒,停頓了會兒後繼續說道:“再不濟啊,也是吉王側妃,畢竟吉王爺對她『迷』戀的很,側妃的身份不難。”

“情意三千也不過是過眼雲煙,還是榮華富貴來得實際。”金染染笑『吟』『吟』的對餘覺卿道:“表哥啊,這個謝姑娘,不過如此呢。”

“我不信。”餘覺卿低沉的聲音響起:“你不用詆譭她,她不是這樣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金染染嘲諷的看著餘覺卿,道:“表哥,你差點就娶她為妻了呢。表姨都答應了呢。你為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她也沒辦法,又不能看著你去死。表姨已經和方家說,如果謝方鳳回去,就定好你們的親事了呢。”

“可是,你知道謝方鳳做了什麼嗎?”金染染嘲諷的看著餘覺卿,道:“她說,她此生不嫁餘覺卿。”

餘覺卿不相信,他冷淡的看著金染染。

“她治好了太師的病,救了太師一命。”金染染好笑的看著餘覺卿,道:“太師已經答應為她做主了呢。”

餘覺卿成了南郡裡的笑話。

不是因為謝方鳳不願意嫁給他,而是因為,謝方鳳不願見他。

他在吉王府門外站了三天,他要和謝方鳳解釋,可是,謝方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她只是讓人拿了一封信給餘覺卿,上面寫著:恩已斷,情已盡,此生兩不欠。

金染染來接餘覺卿回去那一天,落雨如斷線,敲在臉上卻有些生疼。

從臉上涼到心裡。

餘覺卿捂著胸口站在那兒,雨水將他的全身打溼,整個人狼狽至極。

“表哥,回去吧。”金染染撐傘看著餘覺卿,淡淡的說道:“她不會出來了。”

餘覺卿執著的看著吉王府處兒,始終一言不發。

“你不顧及你自己,不顧及姨母,也該顧及到我。”金染染低聲說道:“表哥,我的名聲全毀了。你不回去,我會很難堪。”

餘覺卿目光中終於有了些波瀾,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金染染,半晌後才晦澀艱難的說道:“你,不必如此的。”

餘覺卿最終還是被金染染帶走了。

他也知道,謝方鳳不會出來了,從接到謝方鳳書信那一刻起,他們的緣分,就該斷了。

回到餘家後,餘覺卿像一尊木像一樣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樣子讓餘母心疼。

金染染將手伸至餘覺卿胸口處,碰到餘覺卿那隻毫無溫度的手。餘覺卿的手先是一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金染染就把他那隻手甩開了。

金染染將手伸到餘覺卿衣襟內,用最快的速度取出餘覺卿胸口處的那封信。

餘覺卿“霍”的一下站起身,他準備去搶金染染手中那封書信,卻聞到一股異香。

然後,餘覺卿昏倒了。

“表哥體虛,是該好好休息了。”金染染看向餘母,道:“表姨,二表哥是真的病了。”

餘母子嗣不易,嫁到餘家近十年,才有了餘覺卿這個兒子。

她本以為,這個兒子會是她一生的驕傲,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的兒子會被一個異域女子毀至如此。

餘母又心疼又懊惱,她從小就讓餘覺卿潔身自愛,就是不想讓他被女『色』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