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在x城這個國際廣場專案預計明年3月開業,差不多還有半年,靳哲難免要在x城常駐,便住在集團旗下一家高檔酒店裡。

這一個月下來,靳哲同成則衷有一週見兩次的時候也有兩周才碰次頭的時候。見面無非是吃飯和上床,有時是在靳哲住的酒店另開一個房間,有時則是去成則衷的公寓。

靳哲開始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愈發趨近於以肉體交流為目的,而更加同他預期之中水到渠成地發展為正式交往關系背道而馳,不由有些覺得耐心餘額不足。但是主動開口要求對方確定關系又顯得過於患得患失,不是他的風格,於是一直按捺著。

——彼時,耐心餘額不足的靳哲看著成則衷開啟了公寓大門,便先發制人地欺身上去勾捲住了成則衷的領帶,拽著他狂野地吻,將人拖進來,然後踢上了門。他一邊半推著成則衷往房間走,一邊有些粗魯地去脫成則衷身上板正嚴謹的三件套。

今天靳哲的侵略氣息強過以往,他想要主控權的心一直沒變,這次照舊使出渾身解數爭取了一番。成則衷鎮定得要死,配合之餘也照舊含笑看著,彷彿覺得很有趣。

他若是不想,靳哲不能撼動他半分。

靳哲又親又摸了半天都沒能撩撥得成則衷情熱失控,只好飽含怨念地咬了成則衷舌尖一口才十分不滿地收回牙齒,舔了舔嘴唇眼神悻悻地認輸:“成則衷你這是壟斷!讓我一回會死嗎。”

成則衷不作答,同靳哲調轉了位置將他抵在床邊的牆上,穩穩制住埋頭吻下去,同時隔著貼身的衣服時輕時重地揉弄著。很快,靳哲微閉著眼開始發出一些低低的、享受的呻吟,漸漸腦袋發暈,整個人沸騰起來。

接著靳哲感到自己被轉過了身去——成則衷不松不緊地把他壓在了自己與牆面之間,從後面親著他的頸窩和脖子、一條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把他往後帶。

成則衷的手掌貼著靳哲光滑彈性的肌膚遊走、技巧嫻熟地撫弄著他的敏感地帶;另一隻手則滑入靳哲底褲裡去,動作肆意、遊刃有餘地點著火。

靳哲不得不承認成則衷撩人的水平特別高,他已經喘不勻氣,恨恨地往後撞了一下,不滿道:“磨蹭什麼?褲子還穿這麼嚴實!”

“聽你抱怨我以為你不想挨艹……”成則衷低低笑著,“原來靳少心急過我。”說著手下冷不丁在靳哲最脆弱又正性致高昂的地方掐了一把。

靳哲立時被刺激得差點要撓牆,吞下驚喘咬牙怒道:“你到床上乖乖躺好不反抗我馬上讓你知道我到底想不想挨艹!”

“想多了,靳少。”成則衷不緊不慢地解開褲裝,隔著底褲把慾望抵在靳哲股間緩慢而淫靡地蹭動,原本在靳哲胸腹上動作的那隻手抬高覆到了他脖頸上,甜膩又危險地撫摸著——再收緊些就是一個宛如扼殺的姿勢。

靳哲被迫半仰著頭,感受著身後那份緊貼著的熱度和硬度——耳垂也被驀然叼住了,接著被含入溫熱的口中狎玩。他低聲喘息,反手去抓成則衷精悍勁瘦的腰身,沿著腰側一徑大力地摸索下去,扯掉那塊礙事的布料。

成則衷放過靳哲已經被他玩弄到充血微腫的耳垂在他耳畔低聲說話,磁性的聲線稍稍沙啞了些,比春藥更加催情:“arcus,如果你想用前面高潮……”靳哲只覺陣陣酥麻經由他的耳廓躥入耳道閃電般直奔大腦,使得他下身更硬,腿卻發軟。

“……盡管找別人盡興。”成則衷慢慢將話說完。

靳哲身形一僵,原本泛著水光半睜半閉的眸子頓時就張大了:“你說什麼?”

“炮友的關系,就是下了床彼此互不幹涉,誰也不必為誰守身。”

靳哲臉色變了又變,憤怒地沉默了。

見他沉默,成則衷笑著問:“怎麼,莫非靳少為我守了?”

“哈,你講咩笑話啊,”要面子的靳少心虛一秒立刻大笑一聲,不願示弱偏偏嘴硬,“炮友而已……我會為你守身?你以為你是誰?”

成則衷輕笑:“那就最好。”繼續挑動他的情慾。

靳哲一面被快感侵襲,一面又惱火非常,腦海之中有字幕不停滾動著:所以你一直都還在隨心所欲?能同時跟別人上床是吧,好,我靳哲勾勾手指不知多少人要倒貼,誰要再同你個不肯鬆口做botto的小氣鬼玩!做完這次我就要翻臉不認人!

又忿忿地暗下決心:不,最後一次我憑什麼又便宜你?今天我非上了你不可……

靳哲一肚子邪火亂撞、高壓無處釋放,正欲反被動為進攻,成則衷已經拉開了抽屜然後帶著點遺憾意味輕嘆了一聲:“倒是忘了……上回把套用完了。”上次在這裡做已經時隔兩周,大概當時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早就不記得這回事,並沒有買新的。

“看來今天做不成了,抱歉。”然後成則衷就松開了靳哲退開一步,彎了彎腰毫不難堪、有條不紊地將褲裝穿了回去。

兩人皆是箭在弦上的情況,沒想到成則衷直接說不做就不做,前戲都完了二話不說就能把褲子提起來穿好,就是因為沒套?!

靳哲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了正將衣服穿回的成則衷半晌,眉頭越皺越深,簡直用上了畢生修養才沒有立時發作。他忍了又忍,還是覺得忍無可忍!

x!成則衷你嫌誰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