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著愛人背脊,一手往下撫去,挑弄揉按著那穴口,也將自己火熱的、濕滑的、硬挺挺的慾望調整好了位置、迫不及待地蹭著成則衷身下試圖進入,卻被角度所限。他迷戀地舔咬著成則衷的喉結,聲線被濃濃慾念燻得暗啞:“給我,阿衷……我要你……”

不知是精油起了效果抑或只是心理暗示,成則衷深覺自己的身體已不受理智所控,在這情境下他竟無法阻止身體不去作出配合,使得戎冶轉眼已找到合適的角度頂入,幾乎一口氣沒入半根,兩人都因這銷魂蝕骨的莫大刺激呻吟出聲。

回神之後成則衷一把將戎冶按倒了,稍俯著身子低低命令道:“躺著。”他的雙眸雲蒸雨潤般,又生出那強盛的、攝人魂魄的邪氣來,好似位俊美無儔、獨斷專行的魔王。

他的上半身退回適合發力的位置,將已在身體裡的那物更多地吞了進去,爾後將手撐在背後戎冶的大腿上保持平衡、擺動起腰身。

戎冶墜入無上的快感中,自甘被那漩渦拖入慾海之底——撫摸著成則衷充滿力量的腰身和緊致飽滿的臀,只覺掌下面板細膩如羊絨,他情難自禁地聳動著腰胯,和愛人一齊追尋極樂,一下更比一下急迫渴切。

一切混亂得一塌糊塗,卻那麼教人沉溺。

成則衷的喘息越發粗重急促,戎冶忽而翻身將成則衷反壓在了身下、有力地挺送,然後他將下半身慢慢調整為跪坐的姿勢,抱著成則衷的腰身將自己的大腿墊在他的臀部和腿根之下,又往那空懸的腰背下邊塞了柔軟的腰墊——這樣的姿勢非常方便戎冶用力,他輕而易舉就能進入到非常、非常深的地方。

成則衷無法承受地發出了一些低吟,帶著極致的歡愉與難言的痛苦。

戎冶的吻極盡溫柔與珍愛,身下的沖撞卻狂野勁猛得幾乎粗暴。

戎冶拉著成則衷的手到他自己的腹部,讓他感受隔著肚皮的、放慢了速度淺抽深插著的那性器的形狀,傾身壓低在他耳畔喘著熱氣,沉緩地低聲私語:“都進去了……老公。”

成則衷差點就被戎冶突如其來的騷給弄射了,清晰可聞地喘了一聲。

戎冶被成則衷猛然發緊的內部一絞,也爽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禁意外地笑了——這麼靈?他一面趁熱打鐵地持續頂送,一面含著笑低低沉沉地又喚,欣賞著成則衷雙眸之中失控的潮湧,他的目光與指腹一起描摹著成則衷的眉骨和眼尾,隨之垂眸深深吻了下來。

成則衷以絲毫不遜的激情回應戎冶,他們閉著眼唇舌追逐。蜜意為線濃情為絲,將他們難舍難分地裹纏、牢牢綁在一處。

愛火被放任、縱情蔓延,他們忘我地糾纏、碰撞,緊密地契合、不留一絲縫隙,試圖把對方完完整整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填滿自己的心髒與靈魂。

……

成則衷再睜開眼時,是夜晚,而側臥著的戎冶正撐著腦袋悄無聲息、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低聲道:“醒啦。”

“沒睡?”成則衷往腦後捋了把頭發坐起身來問,他覺得現在精神舒爽充沛,沒有一絲睡意了。

“比你醒得早一點,”戎冶笑著說,也坐起身,抬手點了點外面,“月色很美,出去看看嗎?”

兩人原來的衣服是不能穿回去了,於是幹脆下床尋了睡袍一裹便赤足走出屋外。

放眼可見夜海深沉,室外有風、傳來濤聲隱隱,月色靜美,成則衷慢慢走到了泳池邊,微微仰首望向天上高懸的那一輪圓滿的明月。

然後他聽見身後一陣悠揚旋律響起,扭頭看去,原來是戎冶將一個藍芽音箱放在了小桌上,歌聲就是自它傳出來的——經典的can’t take y eyes off .

“左右也沒事做,這樣的良辰美景——不如跳支舞吧?”戎冶彎著帶笑的眸子走過來,雖是詢問,說話間已經環住了成則衷,並幫成則衷擺好了姿勢、手也握起了,然後俏皮地眨眨眼:“應該夠默契跳雙男步吧?”他的眸子明亮得像蘊聚著邃邈的銀河和璀璨的星辰,竟與頭頂夜空不分伯仲地迷人。

——雙男步,不是像男女步那樣互補相合,若想不踩腳就得講究悉知對方思維的此進彼退或是默契十足的舞步交錯、不爭不搶,還真得兩位舞者非常熟悉才行。

歌曲正唱到“&039;d be ike heaven to touch, i uch”,成則衷嘴角微揚,戎冶不等把控主導權,已被成則衷得心應手地帶著邁出了第一步:“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他的節奏不快,帶著從容自如的風雅。

不過他引導者的強勢一現即逝,更多的是邀請的氣度,戎冶笑,轉眼便也順暢地進入這兩人都積極參與才最得趣的雙人遊戲中:“我覺得行。”

前頭曲子抒情的部分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待到後邊兒旋律歡快起來戎冶腳下不小心亂了一步差點撞到成則衷的腿,先笑出了聲,幹脆放棄規範、不講章法地環抱住舞伴腰背將人擁在懷裡,下巴越過對方肩膀與其親暱地靠著腦袋:“跳快的怕是真要踩你腳了。”

成則衷眼角眉梢帶著淺笑,沒有說話,只是也抬手鬆松地半抱住戎冶,同他一起在歌聲裡簡單樸素地隨心慢轉著、輕輕搖擺。

戎冶笑意更濃,安逸地又收了收手臂,幸福地低嘆了一聲。

兩人靜靜相擁著,如一對交頸的天鵝,自在、怡然、滿足。

一曲唱畢,新的旋律響起,同樣是首前奏就悅耳動人的老歌。

戎冶“嗯?”了一聲反應過來,覺得此曲基調不適合當下:“這歌不大應景,我去換一首。”

成則衷搖了下頭:“不用換,我想聽完。”

戎冶含笑應道:“好。”

歌者的嗓音之中帶著憂鬱的柔情,他低低地唱:“the ord as on fire...”

戎冶仍舊不無依戀地擁著成則衷,低沉磁性的嗓音穩重而溫柔,在他耳邊跟著歌聲一起訴說著衷腸:“no one can save e but ...”

成則衷沉靜地凝神聽著,緩緩閉上了眼,任憑這首歌一點一點、直至完全佔據自己的腦海。

世界浸浴火中……除你之外無人能將我拯救。

不……我不願放任自己同你墜入愛河;不,我唯願拋開所有與你傾情相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