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不知該哭該笑,上官淳說的居然有三分準確。

“實話跟你說吧,上官燁就在這鰲山裡和眾將商量著起兵的事,他若心裡有你,早就來找你了,他那麼聰明,會不知道你在我們手裡將有什麼下場麼?”上官淳瞧著她一身的傷,嘖嘖兩聲,“這只是你的開胃小菜,接下來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生不如死吧。”

楚璃緊緊咬唇,感受到上官淳的髒手伸進她的領口,她突然喝道:“你敢!”

“我為何不敢,”上官淳笑得人毛骨悚然,“我也想嘗嘗公主的金貴身子,想試試看,將上官燁迷住的你到底有多麼妙不可言。”

“他會殺了你的上官淳,”楚璃不羞不惱,面上反倒有一分等待,像狡猾的獵人挖好了坑,勤等著愚蠢的獵物跳入陷阱,“我至死都是上官燁的女人,上官燁有三個地方不準人碰,你應該明白。”

上官燁的國度,上官燁的女人,與上官燁的至親。

凡是招惹了這三樣,等待那個人的只有毀滅。

“上官淳,我正愁殺不了你,這下可好,你自已撞上門來了。”楚璃垂下眼睫,見上官淳眼光閃動。

上官淳那隻本想下移的手,不甘地停了下來。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他恨恨地抽回手,咬牙暗忍,見她一副視死如無物的模樣,竟一時不知如何才能解氣,所幸他很快有了點子。

上官淳走到洞口,順手拉了一名士兵過來。

“大公子……”

上官淳抽出士兵腰間長刀,壓在士兵的肩上,低咆道:“本公子命令你,立刻去把那女人給睡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士兵嚇得腿肚子打顫,連連道:“小人負責看管犯人,這種萬萬不敢做。”

上官北所帶的這批士兵並不知楚璃的真實身份,只知她是國公交待過,要用心看管之人。

士兵服從命令是天職,上頭不說,他們便不敢多問。

“你不做我便做了你,再殺你全家、誅你九族!”上官淳將刀壓近,緊緊地抵在士兵的脖子上,“不去的話,現在就死。”

士兵被逼得無路可走,崩潰地狠點頭:“大公子饒命,小的去,小的去……”

楚璃隱約聽見山洞口有人說話,卻因為頭腦昏沉身子疼痛而聽不大清,意志力漸漸被消弱,若不是強撐著,她隨時可能暈倒。

說話聲停下,接著便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靈敏的直覺告訴她,這時正對她逼近的,才是真正的危險。

可她現在渾身乏力,加上手腳被綁毫無還手餘地,她的視線裡只剩一片迷茫,巨大的恐懼感鋪天蓋地。

“走……”她扯起嗓音喝斥,說出口的卻是有氣無力的一聲低喃,弱到快要捉不住聲線。

“走!”

然而對方不但不走,反而將一隻哆嗦又冰涼的手放在她的臉上……

三個數的時間不到,那個渾身哆嗦的人突然壓了上來,粗暴地撕起她的衣服!

“對不起了姑娘,我不得不這麼做,你不要怪我,不關我的事……”他一面倉皇地解釋,一面對她採取暴力手段,按壓著、撕扯著!

她身上衣衫襤褸,一扯便破,士兵急不可耐,用匕首挑斷她束腳的繩,見身下的人掙紮地厲害,他索性一匕首刺向她的掌心,將她的手釘在地上!

撕裂的痛讓她眼前一黑!

本就薄弱的意識陡地渙散,失去了最後一點反抗的力氣。

她早知落在上官北手上不會有好下場了,這算不算意料之中的事呢?楚璃絕望地想,在遇到危險時再不會有人從天而降,算是對她一意孤行的報應吧。

做為一個公主,不曾為國而死已是莫大恥辱,這樣的侮辱,她死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