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弘曆才來到雍王府後花園,就見弘晝笑著朝他跑了來。

“四哥!”

弘曆為此不由得停住了腳,也笑著朝弘晝走來。

但讓弘曆沒想到的是,弘時此刻也在後花園,且從一亭子裡走了出來,還朝經過他身旁的弘晝喊了一聲:“弘晝,你站住!”

弘晝只得站住了腳,行了禮:“三哥!”

“你回來,別和某些人走得太近!”

弘時說著就冷冷看了一眼。

弘晝聽後問道:“三哥說的是哪些人?”

“明知故問,誰目光短淺,誰就是我說的那些人,只仗著自己年歲聰明受寵,就不知道敬畏的一些人!”

弘時板著臉說起弘晝來,且同時斜眼眺著弘曆。

弘曆對此嘴角微微一揚。

但他也沒有爭辯,也沒想過要改變誰的觀點。

因為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

以言教人,往往價值不大;還得以事教人才行。

弘曆只聽,弘晝這時對弘時道:“三哥,四哥可沒有目光短淺,也沒有不知道敬畏,要不然,汗瑪法和阿瑪也不會那麼寵他,你說對嗎?”

“可能只是你對四哥還不夠了解,或者還不能像汗瑪法和阿瑪一樣洞察明白,所以,才這樣想!”

弘時被弘晝這話懟得啞口無言,但他又不願意承認弘晝這樣一個弟弟好像比自己更懂,也不願意承認弘曆比自己更懂政治,所以只對弘晝詭辯說:“我這是為你好!”

“你跟他走太近,沒有好處!”

弘時接著還沉聲又說了一句。

弘晝想了想說:“三哥,你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好?你可是連我生辰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說著,弘晝就義無反顧地依舊朝弘曆走了去。

弘曆這裡則是一怔。

他沒想到弘晝會這麼回答。

“誰讓你這麼說話的!”

弘時當場紅溫了臉。

弘曆見弘時又要發怒,忙主動過來向弘時拱手,不讓他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弘晝身上:“給三哥請安。”

旗人禮性大,弟見兄,也得行禮。

而眼下是奪嫡結果揭曉的關鍵時期,弘曆也沒想在這種禮性上落人口舌,鬼知道康熙在雍王府是不是也有眼線。

弘時沒有理會弘曆,只呵呵冷笑,然後就揹著手走了,丟下一句話:“你們倆就等著後悔吧。”

而弘晝倒是在弘時走後,突然又擰起了眉頭,問著弘曆:“四哥,到底會是誰將來做皇上啊,真的很可能是十四叔嗎?”

弘曆見此也笑問著弘晝:“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剛才不是挺敢懟三哥的嗎,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個呢。”

“我是被他說煩了!”

“他最近總是讓我離你遠點,說你得罪了弘春,也讓八叔、九叔他們很失望。”

“還說,如今汗瑪法病重,還已經下旨詔十四叔回京,故我大清恐要變天,而將來十四叔回來成為了皇帝,跟你走得近的人肯定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我不想這樣世故!”

“只是,三哥老在我身邊念,再加上,近日大家也都很愛討論這個,連底下的奴才都在暗地裡議論。”

“這樣我也就跟著有些擔憂起來。”

“而剛才,三哥為了讓我離你遠點,說是為我好,倒也的確讓我反感,因為我能肯定,他肯定不會是為我好的人!所以才那樣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