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麻煩了,長平趕緊走去了隔壁屋子,叫開了門。

漣月和衛箬衣本來都已經就寢了,聽長平這麼一說,就都起了身。

“發熱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長平略帶憂慮的說道,“這樣吧,勞煩姑娘先照看他片刻,我去村裡其他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散熱的草藥回來給他熬了喝下。”現在天色晚了,又下著大風雪,顯然去鎮子上是不現實的,唯有在村裡其他的人家看看,如果運氣好,還是能找到一點點可用的草藥的。

“長平大哥真的是太客氣了。是我們麻煩了您才是。”衛箬衣趕緊去了蕭瑾的屋子。

果然是發了高燒,只要伸手靠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炙熱之感,難怪長平一臉的憂色,正常人燒到這個溫度都難受,更何況蕭瑾是受了傷的。衛箬衣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擔憂。

雖然這個人嘴巴惡毒,脾氣又臭,但是這一身的傷卻是為了護她而來。

“哎呦病的這麼嚴重啊。”漣月一看蕭瑾那明顯不正常的臉色,就是一驚,“我去弄點熱水來,你先給他喝點。至少將嘴唇潤潤。”

被漣月這麼一說,衛箬衣才注意到了蕭瑾的唇,他的唇角因為高燒而發白,並且並且已經起皮。

“多謝漣月姐姐。”衛箬衣欠身。

沒多久,漣月就拿了一隻碗過來,碗裡是已經調好的糖水。“我在這碗的水裡加了點糖還有鹽,有次我病的厲害,長平便是這麼做的。”漣月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說道。“這碗裡面是清水,你拿這棉花蘸著給他潤潤唇。這裡是幹淨的巾帕,你給他先擦擦臉,看看能不能將溫度降一降。”

和漣月再度道了謝,衛箬衣接過了碗,漣月這才退了出去。

衛箬衣先是攪了帕子,先替蕭瑾擦了擦臉,隨後是他的手,在她拉起蕭瑾手的時候,他忽然驚醒,睜開列帶警惕的雙眸看了一眼衛箬衣,他的雙眼因為發熱而變得微微有點發紅,“是你……”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一張嘴,唇上本就幹的很,唇上的皮翹了起來。

“不是我還能有誰?”衛箬衣的手被他反抓住,生疼,不過他的手真的是燙人,衛箬衣覺得若是給他握兩個雞蛋,他大概都能給捂熟了。

緩緩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蕭瑾再度閉上了眼睛。

衛箬衣低嘆了一聲,“你人緣這麼差,現在能在你身邊的大概也只有我了。”之前被他騙了好幾回,又坑了好幾回,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機會,衛箬衣堅決的懟回去。

“是啊。我不光人緣差,運氣也差,偏生就在狼群裡撈住你。真是倒黴。”蕭瑾緩緩的說道。

衛箬衣……

都病成這樣了,就不能消停一下。

“還能說話,病的不算重。”衛箬衣哼了一聲,洩憤一樣的使勁擦了擦他的手心,“來喝點水。”她拿起了那碗糖水遞到了蕭瑾的面前。

蕭瑾這才睜開眼眸,瞪了衛箬衣一眼,掙紮著想要起來,才起了一點,就因為頭暈和氣血翻湧再度重重的跌回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