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這下就算是鬧大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不過一夜的時間,第二天京城百姓就傳揚開了。

誰家還沒個閨女啊,就連王侯家的姑娘都被偷了,普通百姓家的姑娘更是人人自危。

最早被偷了肚兜的那家青樓如今生意爆好,這倒是青樓老鴇始料未及的,這事情倒是好像專門為她們做了一次免費的宣傳一樣,每到夜晚賓客盈門,門前車水馬龍,讓老鴇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了。

衛箬衣的悟性高,學什麼都快。

謝秋陽教的也好。

衛箬衣原本只以為謝秋陽的水平也僅僅是會而已,但是一接觸下來,衛箬衣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人家謝秋陽也是下過苦功的,弓馬嫻熟,哪裡是什麼文弱書生。

問下來,衛箬衣才知道,原來的大梁開國皇帝是馬上得的天下,所以傳下來一個傳統,便是會有春獵或者秋獵的活動舉辦。

那是一場十分盛大的狩獵活動,凡是三公九卿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可以參加,謝家位列九卿,自家的公子姑娘們自是要去。

只是之前恆帝的身體不是太好,所以今年的秋獵就沒有再辦,不過他現在已經痊癒,估計明年殿試之後的春獵是會如期舉辦的。

舉辦這種狩獵大會,能在陛下面前出彩露臉對以後也是幫助很大,所以各家的公子有點正事的,想要出人頭地的,不管文武,多少都會鑽研弓馬技術,即便是不能出彩,也不能連個馬都不會上,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衛箬衣一聽就來了精神,她好生的嚮往,拉住謝秋陽問個不停。

大梁不反對女子出仕,所以每年的狩獵只要會騎馬拉弓的貴女們也是可以下場一試身手的。

謝秋陽見衛箬衣一臉的躍躍欲試,於是笑道,“不過大部分的貴胄之女多半去了也是為了比美去的。姑娘家畢竟將來要嫁人,那種狩獵大會也是一種變相的相親會。”

“別這麼看不起我們姑娘家啊。”衛箬衣笑道。

“那是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謝秋陽忙搖首,解釋道,“我也說了是大部分的貴胄之女了,並非每個都是。”

其實衛箬衣也不覺得射箭是有多難,只要找好角度,就不難射中靶子,至於要射中靶心,則是需要多加練習,畢竟什麼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謝秋陽還是第一次教一個姑娘學習騎射,沒想到衛箬衣能學的這麼快,膽子也大,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已經可以自己策馬小跑了,動作要領簡直就是一點就通。這讓謝秋陽也十分的有成就感,將衛箬衣誇獎了一番。

衛箬衣在蕭瑾那邊素來是被損的,如今到了謝秋陽這邊來了一個大反轉,也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她的老臉一紅,如今又頂著一副美豔芭比的模樣,旁人看起來便是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晚霞,讓原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增了幾分麗色。

謝秋陽看得都是心底微動,在燕京城裡,容貌能超過衛箬衣的還真沒幾個。

“不知道郡主對畫畫可有興趣?”謝秋陽忍不住問道。

“畫畫?”這個衛箬衣倒是真的有,因為她自己在大學裡面就參加過漫畫社,還好好的練過一段時間,不過是後來因為工作了太忙了,所以才生疏了。

前段時候她給方家鋪子畫的那些圖樣不就是自己親手繪制的?

只是她畫的是漫畫,和古人這種工筆和水墨畫還真的相差甚遠,不過道理是相同的。

“是啊,後日暨陽畫社會有一次活動,如果郡主有興趣的話,可以隨在下前去。”謝秋陽說道。

“好啊,好啊。”衛箬衣笑著點頭,古人的業餘生活夠豐富的,又是詩社,又是畫社。

衛箬衣過的開心,蕭瑾那邊就有點悲催了。

自從攬了這件事情回來,他們就徹底忙了一個不亦樂乎,不僅滅門案要查,還有這麼多的內衣失竊案要查。

成康郡王府和紫衣侯府一報案,其餘的那些遮遮掩掩的府邸也都報案了。

京城也不光就只有這兩個案子,其他的偷盜案也是頻發,叫人奇怪的是,就連街上打架鬥毆的人好像也多了起來,京兆尹不得不將衙役全數派了出去維持治安。那些街上的破皮無賴們到了年底也都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