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冷笑,“你倒是越來越長進了。”

“好說好說。”衛箬衣朝他勾了勾唇,不過還是讓綠蕊和綠萼去倒了兩杯茶過來。

“臉皮真夠厚。”蕭瑾見衛箬衣完全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底便是怒氣叢生,她似乎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難道她不明白這是多嚴重的一件事情嗎?事關聲譽!她到底還要不要臉?

衛箬衣被蕭瑾的語氣給煞到了,她有點詭異的看著蕭瑾,“你怎麼這麼生氣?”她不由問道。看她出醜,他不應該挺高興的嗎?

蕭瑾微微的一怔,對啊,他生的哪門子的氣,“難不成你被偷了還挺開心?”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用嘲諷的語調說道。

“我也不想的,我怎麼知道那賊那麼厲害。”衛箬衣臉上一曬說道,“我總以為侯府之中安全。”她也就是出去取個衣服的時間,前後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時辰,又是大白天,侯府還有侍衛巡查,怎麼就這麼倒黴,偏生偷到了她的頭上。

衛箬衣這邊聲音一落,就看到于禁走了進來,“回大人,適才卑職與您的手下已經將這園子裡外都勘察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們也問過了侯府的侍衛,他們並沒看到任何異常的人進出。”

“倒是奇怪了!”蕭瑾蹙眉,隨後瞪了衛箬衣一眼,“你們府上有內賊?”

“我不在家,不知道。”衛箬衣攤手。

“再仔細的詢問一下這園子裡的僕從,看看今日都有誰進來過這個園子,並且進過郡主的房間。”蕭瑾說道。“還有誰在郡主不在的時間之中進出過侯府。”

“是。”于禁領命出去。

“你怎麼總是朝外跑?外面有金子挖?”蕭瑾轉過臉來問道。

“我就是去拿了兩套騎馬裝而已。”衛箬衣說道。“明日我去學騎馬。”

蕭瑾在心底暗哼了一下,抿唇不語。是和那個謝秋陽去,這事情他知道。

“大人。”陳一凡進來,“稟大人,適才于禁又接到了成康郡王府的報案,成康郡王府的三位縣主肚兜均在昨夜被人偷盜了。於大人問咱們這邊問完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看,不是我一個人中招的。”衛箬衣攤手道,一臉的無辜。

蕭瑾的眉頭蹙了蹙,瞪了衛箬衣一眼,衛箬衣低頭閉嘴。

“一會也過去看看吧。”蕭瑾蹙眉說道,他都已經攬事情上身了,不能光看紫衣侯府的,不看成康郡王府的。成康郡王還算是他的堂叔,成康郡王原來是成康王,前任成康王惹惱過蕭瑾的爺爺,所以被貶成了成康郡王,到了蕭瑾父皇這一輩也沒恢複成成康王。不過那也算是正經的皇族中人,賊人膽大,如今是對皇族中人也下手了。這錦衣衛就不能不管了。

當年開國皇帝成立錦衣衛的時候便就是為了在自己手裡捏上一隻私軍,對內徹查官員腐敗反叛,平息皇族紛爭內鬥,為皇帝之耳目鷹犬,對外可以抗擊敵寇,保家衛國,為皇帝之禁軍護衛。

錦衣衛自成立起就分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北鎮撫司對內,南鎮撫司對外。

“回頭你讓花錦堂去將此事的所有調查卷宗都拿去衙門。”蕭瑾說道。

“是。”

于禁在外面問了一圈還是沒問出什麼侯府有特別之處。

在衛箬衣出門的時間裡,進出侯府的除了侯府日常採買的幾個人,便是還有衛紅衣,衛簡衣姐妹兩人以及衛華衣和衛榮姐弟兩個了。

衛紅衣和衛簡衣是出門去買胭脂水粉了,她們的丫鬟可以作證。

衛華衣去了繡樓買了點繡樣與絲線回來,丫鬟和買回來的繡樣以及絲線都是證明,至於衛榮是出去會友了,至今未歸,這也沒什麼異常,最近衛榮常出去會友。秋闈之後,他就再沒去過驪山書院了。他原本就是頂替大哥進去的,如今衛燕的身體已經好轉,他也就沒什麼理由和臉面再去。此番衛燕去驪山書院就是善後,日後驪山書院也只有衛燕的名額,並無衛榮的,除非他自己再憑本事考進去。

這一番檢查下來簡直就是一點異常都沒有。

衛箬衣的園子裡平素伺候的奴僕就不算多,因為衛箬衣不喜歡那麼多人圍著她轉,人多眼雜嘴也雜,不知根知底的,衛箬衣索性不用。況且她自己也有手有腳的,有綠蕊和綠萼陪著足夠了。

所以這園子裡除了日常灑掃的粗使丫鬟和負責看護照料花園的老園丁也就沒別的什麼人了。粗使丫鬟們下午不用灑掃,自是不在園子裡,老園丁倒是在,不過也沒看到任何人進來,亦或者說他完全沒在意。

既然這邊問不出什麼異常來,也沒探查到任何結果出來,蕭瑾就帶著大家直接去了成康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