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衛箬衣是相當糾結的。

即便她現在不會去主動招惹蕭瑾,但是蕭瑾對她的態度也是說不上好的。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要接近他,所以才會找他教自己武功呢?

厚臉皮她絕對是有,以前為了談一個大單子,對方公司的人不肯見她,她起早貪黑的堵人家門口,等人家下班的事情都幹過,弄的人家還以為她是暗戀人家。所以衛箬衣那臉皮,也是經歷過風雨的。

不過蕭瑾怎麼想就難說了。

所以幾次衛箬衣鼓足勇氣跑去了北鎮撫司衙門門口就又慫的退了回來。沒辦法,她對蕭瑾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畢竟原著裡面她是死在蕭瑾的手上。

“頭兒,你對崇安郡主做了什麼了?”陳一凡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四下無人問蕭瑾,從那日蕭瑾奉召入宮回來,那表情就一直有點奇怪。

門上的人說了崇安縣主這幾天來過北鎮撫司門前好幾次了,都沒進來,而是停了一會就跑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蕭瑾翻了一個白眼。

應該是問問那個死丫頭對他做了什麼才對!

他這幾天居然會時不時的想起她來!

他已經很努力的將這種感覺給忽視掉,並且足不出戶,不想去看那個死丫頭的嘴臉,免得自己會忍不住就懟她兩句。

蕭瑾將自己的這種情緒歸結為在他親爹的面前,他還不如那個死丫頭受到的重視多。

呵呵,那個地方果然薄涼的很,誰被重視,雞犬昇天。

他承認他是不舒服!

他出宮這麼多年,他那個爹可曾問過一句他是不是過的很好?

蕭瑾略有點煩躁,他將手裡的卷宗一扔,瞪了陳一凡一眼,“你事情都做完了?快過年了!這些卷宗你都整理過了?咱們今年抓過的人,辦過的案子,你都寫了年結了?還有那些未曾結案的你可再看過了?”

陳一凡……

他不過就問了一句話,頭兒就說了好幾句話。

陳一凡將腦袋一低,嘴閉上了。

其實他想說,崇安郡主又來了。

算了算了,頭兒這幾天心情不好,他再多管閑事,豈不是自己找著被噴嗎?

衛箬衣猶豫了片刻,還是沒進去,沒辦法,一想到蕭瑾會誤會自己,她就渾身皮肉痛。

“郡主?”就在她準備舉步離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叫她,她轉眸看了過去,是謝秋陽。

他一臉的驚喜,快步走了過來,躬身一揖,“見過崇安郡主。”

“趕緊別多禮了。”衛箬衣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謝秋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穩穩的托住,他竟是怎麼也拜不下去了……“這是在外面,人來人往的,誰也不認識咱們,繁文縟節的,就算了吧。”衛箬衣飛快的說道,她可不想惹人注目。

“瞭解。”謝秋陽馬上明白了衛箬衣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