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絲毫不給安西伯夫人留下半點顏面的走了,安西伯夫人和陳小姐在眾目睽睽之下哪裡還有半點待下去的心思,兩個人匆匆忙忙的抬起衣袖一蓋臉,也紛紛低頭離開,竟是連和老夫人告別這檔子事情都忘記了。

雖然大家都覺得衛箬衣這麼當場不給人面子實在是有點過於囂張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伯府,這不是當眾結怨嗎?但是轉念想想,以現在衛大將軍的地位和衛箬衣在陛下面前受重視的程度,她和誰結怨了那人也只能忍著。

不過衛箬衣為了自己庶出的哥哥如此的出頭,倒也在眾多貴胄夫人和小姐之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即便在場的多為嫡出,對庶出素來就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但是衛箬衣此舉還是叫人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很爽的感覺。

陪在衛榮身邊的陳健被自己家的奴僕給叫了到了一邊去,看到了自己一臉激憤的母親和哭成了淚人的姐姐。陳建大驚,一問下來這才恨的牙根發癢,他讓母親和姐姐先去馬車上等他,他自己則一臉寒氣的跑去找到衛榮。

“衛榮公子。”陳健怒氣沖天,見了衛榮就是一抱拳,“只怕日後我是不能登你家的高門檻了。近日咱們之間那些欠帳也算算清楚吧。只等這些賬目都算平了,以後便是請我來紫衣侯府,我也不會來了!”

衛榮正和徐幻真說話,府裡舉辦宴會,他就給了徐幻真一個請帖,請他過來,被陳健這麼一說,他愣是呆了一會沒回過神來。

“到底是怎麼了?”衛榮忙拉住了陳健的衣袖,“你先消消氣,好好說。”他也欠了陳健不少錢,雖然比不上欠徐幻真的,可是陳健猛然叫他還錢,他哪裡還的出來!

陳健將剛才母親遇到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他四下看了看,隨後壓低了聲音,“我當初幾次三番去氣你大哥又拿我姐姐的終生幸福去大作文章到底是為了誰?現在好了,被人當眾羞臊的卻是我母親和長姐。你那大哥當真是好命,每次都被氣吐血都氣不死!如今更是被他鹹魚翻了身,我看再這麼下去,這個紫衣侯府裡面你哪裡還有說話的餘地!”

衛榮的臉都白了,“我長姐當真如此?”

“還有假?我長姐哭的都要背過氣去了。”陳健氣道,“反正以後我是登不了你家的門了,你欠我的錢也趕緊算算吧。”

“別別別。”衛榮馬上說道,“我長姐是我長姐,我是我,我們什麼交情,能混在一起嗎?”

“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沒去找你長姐的麻煩。”陳健哼聲說道,“今日你府上是喜事,我不和你多說什麼了,等明日你出來,我們將過去的事情好好說道說道。”陳健說完就是一抱拳,摔袖離去。

徐幻真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等陳健走了之後,他馬上起身拉住了衛榮,“你別放在心上,陳健與你這麼多年交情,也就是說說而已,哪裡會真的和你計較什麼。安心安心,主要是他母親和長姐今日當眾受辱,所以才咽不下那個氣。”

衛榮唇抖了一下,長嘆了一聲,當著徐幻真的面他什麼都不敢說,也只能將一腔對衛箬衣的憤怒和怨恨化成嘆息,吐出心胸。

難怪姐姐昨夜來和他說,這個家裡只要有衛箬衣在,就沒他們可過的日子了,姐姐的話真是不假!

衛榮眼帶怨毒的看了一眼徐幻真,可是真的要讓徐幻真趕緊將長姐弄出紫衣侯府了。

“如今長姐成了郡主,你若是能當我姐夫,便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了。”衛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長姐的地位越高,我便越是高攀不上啦。”徐幻真笑道。

他此番去應試秋闈,也是中了一個舉人,只是名次排名實在是靠後,只怕即便參加了春闈,進士卻是無望了,不過有舉人在手,他手裡有錢,倒是可以先捐一個小官的候補,以後再做打算。

“有我在。”衛榮拍著胸脯,“你趕緊考一個進士,弄個小官當當,到時候一切好說!”他還欠了徐幻真一大筆的銀子,不替徐幻真辦好了這件事情,他拿什麼還債去。

一個陳健手上的債務已經是夠要他的命的了。

除了出了安西伯府的事情以外,這次宴會倒是進行的比較順利,蘭姨娘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就怕衛華衣瞎胡鬧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不過她還是被老夫人叫過批了一頓,就是因為給安西伯府也發了請帖。

衛燕知道衛箬衣替他出頭的事情之後,只是笑著摸了摸衛箬衣的頭,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如今他已經徹底放下,那些人對他完全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了。

衛箬衣的那些小動物造型的零錢包和銀錠子已經是大火了起來。宴會結束就有人拿著那東西到處去打聽,哪裡有賣的。

方家皮具鋪子適時的就又放出風來,他們那邊有整套的出售。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極容易仿造的,所以衛箬衣出的各個系列上底部都打有編號和印鑒,如果沒有編號的便是假貨,或者編號對不上的也都是假的。

況且衛箬衣賊的很,她的小動物系列,幾乎沒一個系列都有一兩款是特別緊俏的,想要真的集齊一整套,不光要用錢,更要用積分購買。

每在方家鋪子花一兩銀子就是一積分,積分必須達到一定的程度才有購買那個特別款的權利,而且特別款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千篇一律的,都在背面留下了不同的印記藉以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