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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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夏幼幼挑眉。
“我更相信昨夜親耳聽到的。”傅明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所以她昨夜到底說了什麼?夏幼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可惜想了許久都沒有回想起來, 傅明禮看著她苦惱的樣子, 默默又將被子往上蓋了些,剛好掩住他臉上的兩個蚊子包。
“喂,你不悶得慌啊?”夏幼幼無語的看著他。
傅明禮幽幽看她一眼:“總比色衰愛弛的好。”
“……我就是笑話了一下你臉上的包, 你還沒完了?”夏幼幼苦笑不得的看著他, 總覺得這幾日他好像幼稚的過分了些,難道以前那個如謫仙一般通透的形象是他裝出來的?
傅明禮不回答她的話, 夏幼幼這下是真無奈了, 都城的夏夜雖然不算特別悶熱, 但也涼快不到哪去, 他若是再這麼捂下去,恐怕明日起床臉上就不止這兩個包了。
“你掀開, 我幫你塗藥。”她一時想起好像他臉上的包還沒有用藥, 於是拿著藥膏道,誰知自己說完他還不肯動,氣得她直接將被子給掀了,傅明禮想要遮臉,被她一下子抓住雙手, 壓在二人的胸口之間, “不準動!”
手上是一片溫熱細膩的柔軟, 傅明禮喉嚨發幹,雙眼淡淡的注視夏幼幼的臉。
夏幼幼被他看得有些羞澀,用了最快的速度幫他把藥給塗了, 見他此刻終於肯乖乖了,幹脆保持這個動作不變:“我昨夜困得要死,哪還記得跟你說什麼了,不過我絕對沒你口中那個意思,你信不信我?”
她的眼睛明亮又堅定,雖然傅明禮還是更相信自己昨夜聽到的,但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還是點了點頭。夏幼幼這才滿意,從他身上翻到床上,抱著他的胳膊對他笑。
傅明禮看著她臉上的笑,也忍不住跟著輕笑一聲,幫她把頭發捋到腦後,低聲道:“睡吧。”反正臉上的包總會消的,他雖不關注自己的容貌,但也知道未來二十年都不會醜,至於二十年之後,想必她也沒那個力氣整日看臉了。
他這幾日連夜奔走,回來後又一直忙於朝務,此刻已經很是累了,說完話便將小姑娘抱在懷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努力仰頭去看他的臉,卻只能看到他的下頜,此時上面光潔一片,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別鬧。”傅明禮握住她作怪的手。
夏幼幼奇道:“尚言,我好像從未見過你淨須,你是不是不長鬍子啊?”
傅明禮一頓,無奈的睜開眼睛:“自然是長的,不過是沒有讓你看到過而已。”自己用未淨身的身子在宮中行走,這些事宜自是要小心,所以他習慣了於人後做這些,哪怕回到自己私宅,也未更改作息。
夏幼幼點了點頭,見他又閉上眼睛了,又忍不住手欠的去給他脖子上的包劃十字。在她這些小動作下,傅明禮根本沒辦法休息,只好咬牙將她提了起來,二人促膝而坐。
“說,是想睡覺還是想做些別的?”傅明禮面無表情的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還能有什麼“別的”可做,夏幼幼當即躺下閉上眼睛:“我好睏啊,還是睡覺吧。”
傅明禮好笑的看她一眼,重新將她攬到懷裡,這一次夏幼幼再也不動手動腳了,只是乖乖的趴在他懷裡發呆。
可惜這份安靜沒有持續下去,夏幼幼盯著他衣服上的盤扣,看了許久後開口:“尚言。”
“嗯?”
“……沒事。”今夜雖然很好,可有些事到底擱置在心上了,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出現在腦海裡。其實她大可以直接問尚言的,只是有些問題說出來會得到解決,有些問題若是說出來,怕不是會變成二人之間的隔膜,她不確定自己想問尚言的,是屬於前者還是屬於後者。
所以還是算了,她如果真的想知道,大可以去問別院那位客人,沒必要一定要。
傅明禮頓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腦袋,緩聲道:“睡吧……”
夏幼幼這回真的不說話了,縮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安靜的玩偶,二人的呼吸輕緩的互動,最後慢慢的成為一體。
窗外的月亮漸漸往中空去了,守夜的人也開始犯困,整個都城都陷入魔咒一般的睡眠。
夏幼幼緩緩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適應許久後才輕輕叫了一句:“尚言?”
抱著她的人沒有回應。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去移他的手,等將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開後,這才鬆了口氣,在黑暗中摸索著下床。
“做什麼去?”傅明禮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
拎著鞋襪正準備逃走的夏幼幼一僵,半晌才小心道:“呃那個……我口渴了,想去喝些水。”
傅明禮從床上坐起,看了她一眼後道:“我去給你倒,夜間地涼,你先到床上坐著。”
“……不用了吧,你早就累了,就算休息,我自己去用。”夏幼幼訕笑道。
傅明禮沉默一瞬,還是穿上了鞋子,夏幼幼見狀,只好坐到床上,接過他遞來的濕毛巾擦腳,等著過分體貼的夫君給自己端白開水。
這一等等得有些久了,足足一刻鐘傅明禮才回來,已經堅持大半夜沒睡的夏幼幼哈欠連天,睡眼朦朧中倚到他懷裡,被伺候著將水給喝了。
“你怎麼才回來?”她眼角泛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