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便左行一步。

某人向右一步。

一人一馬又後退一步。

進不得進,出不得出。

某人便是這簡單兩步,氣機便鎖住方圓數里。便是天上蚊蟲都有感知,慌忙退避。

一人一馬同樣兩步,卻依然沒有逃離這彷彿天地的桎梏。面前場地寬闊,但有‘某人’在,這裡便成了獨木橋,或進或退,再無其他選擇。

姑娘皺了皺眉頭,又揚了揚頭,道:“他說,國子監是個講理的地方。”

某人笑道:“這分人,我們只對講理的人講理。”

“哼,我已經道明來意!”

“不清,不楚。”

“老頭你明明知道我來找誰!”

“知道是知道,但只能裝作不知道。”

“為何?”

“因為門。”

“什麼門?”

“你身後的房門。”

“什麼?”

老者伸出手來,指了指一人一馬身後洞穿的國子監正門,輕聲說道:“門,上等金絲喬,八百年曆經風雨寒暑,三次大火,七次內亂,二十八次陳兵在前。它卻毅然不倒,從未破損。所以它很貴,而現在它破了。”

“老頭你是要我賠門?!”

姑娘一臉不可置信。

老者點頭道:“自然要賠。”

“好吧,”姑娘無奈,攤手道:“多少錢?”

“你付不起的價錢。”

“那你還讓我賠?!”姑娘感覺被耍了,惱羞成怒道:“它破了,是因為它不結實!我同意賠了,你卻又來刁難?”

老者道:“相信老夫,若可以,此時姑娘已經是一具屍體。”

姑娘冷笑一聲道:“那你們不還是沒有做什麼?反倒讓我賠這賠那,倒更像是訛人。”

“如果姑娘硬要這麼說的話,那便是吧。陛下想要成為千古一帝,卻被你們陸家卡住了喉嚨,你們可以得到一時之利,但相信老夫,陛下的脾氣老夫清楚,只要讓他度過這關,他會給你們陸家你們無法想象的‘報答’,所以老夫在此勸你,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你們,交出來吧。”

那姑娘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思索良久,最後卻道:“在說什麼?神經病!”

老者輕輕一笑,隨後讓開道路,拱手道:“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