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一有時間,就會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不用筆墨,只是用手指沾了茶水,塗抹在桌面上,不一會就會幹。

有時是字,有時是勾勾畫畫,誰也看不出他在寫什麼。

便只有小阮,站在他身後輕輕一笑道:“少爺又在算著您的那些家底吶?”

陸羽哈哈一笑,隨後嘆息道:“錢這個東西啊,我就是喜歡。很多人對它不忿,很多人說它萬惡,都對。但我就是喜歡,誰讓我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吶。”

“少爺總是這樣……”小阮厥了一下嘴,隨後說道:“時辰也不早了,該休息了吶。”

“呃……好吧。”陸羽轉頭向小阮的身子看了看,臉色微紅。

這一年一年的,陸羽的歲數漲了,身子也長了,每日躺在小阮的懷裡,其實……還是會有些害羞的。

小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隨後微微有些臉紅,小聲說道:“最近是胖了些……”

陸羽一愣,隨後啞然失笑道:“倒是也到了這樣的年齡了……睡吧。”

……

夜色醉人。

再繁華的所在,也變得一片安詳。

卻在這靜夜街道上,突兀的竄出一匹烈馬,駝著一個人快速飛馳,彷彿在追趕著什麼,又像是逃避什麼。

馬蹄聲打破了夜的沉寂,也打破了大玉國國子監的正門。

爆破聲中,木屑飛濺,塵土飛揚,擾了多少人的清夢,誤了多少人的前程。

國子監如臨大敵,它彷彿一張弓,因魔宗之事上滿了弦,此時稍一震動,這弓弦便鬆了,瞬間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幾乎只一瞬間,一人一馬便被圍在當場,十八般兵刃或持於人手,或飛於空中,卻都只瞄準這一個人,好似只需某人的一聲令下,就要把那人串出無數個窟窿。

某人,發出了指令。

卻並非攻擊。

而是散開,退避。

只留下一人一馬,還有一個‘某人’。

{首7發◎

某人輕聲道:“姑娘可知此為何地?”

“大玉,國子監。”

“正是。”某人又道:“姑娘此行,是為人,還是為事?”

“為人,也為事。”

“何人?何事?”

“自家人,自家事。”

“可這是國子監。”

某人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