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次心動(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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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澤回來後聽丫鬟說大少爺在老爺那裡等他,立刻腳底抹油跑了,笑話,他再待在這不又要紮馬步了,馮澤憤憤的想,君圭就是天生克他的。
到了馮雍院子裡才知道馮淮早已經離開了,馮澤脫了鞋爬上炕,剛入秋天氣還熱,水泥做的炕冰涼舒服,他斜倚在軟墊上眼皮硬著看他爹下棋,爺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馮雍忽然想起君圭,老李那日回來告訴他此人可用,他就想著讓君圭長久的給馮澤當武師,馮雍問他:“君圭教你教的怎麼樣啊?”
馮澤把胳膊墊在腦袋下面使勁打個哈欠,“他哪教我,這半個月我一直在紮馬步,一招半式也沒學到。”
馮雍不懂這些,他以為這些天君圭不說教馮澤一套劍法什麼的,也該教個基本功了。他往後一靠,挨著馮澤猜測:“你說,他是不是像戲本裡說的那樣武功不外傳啊?”
這個想法倒是把馮澤逗笑了:“您也說了那是戲本裡,我感覺啊,他就是沒什麼可教我。爹啊,你說馬步我自己也能紮,你還聘他幹嘛啊。”
“嘖,你爹我是特別要聘的他嗎,這不是正巧人家救了我的命麼,他又沒記憶,又沒地方去,不是順便麼。”
“您可別框我了。”馮澤直起身子看著他爹,“您是覺得他能治得住我,而且你覺得他武功高,你再找不到這麼高武功的人來教我了,您心裡想的那點東西,我還能不知道?”
馮雍踹他一腳,“怎麼和你爹說話呢?”
“我本來以為他能教好你,還特別在外面給他置辦了個房子,也不能總讓他住你那個院裡,現在看起來,這個房子給不給他還得再看。”
馮澤抱著墊子又歪回去,用手指戳馮雍的手臂,“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教不教我這個房子你給他不都合情合理嗎?您要是覺著不合適,我可以也跟過去啊。”
他心裡打著算盤呢,大哥二哥三哥都有自己的房産,只有自己還和爹孃住在一塊兒,親戚朋友一來一往,自己還得去見一面。自己的朋友們呢,又不好意思請來府上玩,他老早就想著朝馮雍要一處房産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誰還能管的住自己。
馮雍一皺眉額頭上出現兩條褶,“你跟過去?”
馮澤笑出小白牙:“我這不怕他不好意思接受嘛,把房子給我,我帶著他去住,名正言順,等他住慣了我再搬回來不就得了。”
馮雍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你是我兒子,你心裡想的那點東西,我也知道。”
計劃失敗,馮澤翻身脫力仰躺在炕上嘆氣,馮雍也不理他,自己下去穿好鞋往裡屋走了。
“等過幾天我讓老李去和君圭提,這房子他要就去住,不要就空著唄。”
馮澤躺了一會兒發現馮雍真的不打算理他後,慢悠悠下去提上鞋走了。
手裡攥著從棋盤上摸走的一個“車”。
三天後君圭從馮府搬了出去,馮雍給他置辦了一個大宅子,比不上馮府但也是十分講究的二進房,三間北房,兩側耳房各一間,東西廂房兼備,設抄手遊廊和垂花門。君圭一個人住,也沒有女眷之類,老李選的時候就沒要求帶後置房,又配了一個廚子和一個小廝伺候著,比在馮府舒服方便的多。
君圭搬出去那天也送給馮澤一個好訊息——他不用再紮馬步了,以後每日君圭申時過來,教他兩個時辰的武功招式,最基礎的那種。
馮澤也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再加上上次金老二那事一攪和,倒讓他勉強安下心來認真學武了。自打馮澤認命了之後就越發覺得會武功的人是真瀟灑自在,他爹是地方官,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沒少接觸,自然知道這些官腔文字上的遊戲,位高者油腔滑調,受害者進退兩難的狀況他見得多了。但是上次君圭打了金老二的那件事也確實讓他心裡暗爽了好久,於是這個毛頭小子認為有理說不清的事,拳頭解決也一樣。
馮雍來看過兩次,馮澤越來越流暢的動作和紅潤的臉色讓他非常滿意,轉頭就又給君圭添了兩個丫鬟去君圭的宅子裡伺候著。
“胳膊抬高,手肘用力,重心後移。”君圭站在馮澤身後,手搭在他腰上向下壓。
如果現在有外人站在馮澤面前的話一定會以為馮澤是在投懷送抱,他骨架比君圭小一圈,肩膀也比君圭低幾公分,現在整個上身都貼在君圭身上就像君圭抱著他一樣,兩腳間還夾著君圭的一條腿——為了讓他保持大腿使力。
馮澤眉毛揪在一起:“不行不行,我要倒了。”
君圭不為所動:“力氣分一半給腰上。”繼續向下壓。
馮澤:“啊!等一下等一下!”
君圭把他的腿踢得更開,手掌在他腰側重重拍一下:“別喊。”
腰側被拍的這一下讓馮澤本能的感覺不對,隨後他意識到自己和君圭正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而且越貼越緊。馮澤這顆十六年來只為毛絨絨而動的心突然狠狠的蹦了兩下,震的胸腔裡都在疼,他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把君圭推開了,自己站在一邊喘粗氣。
君圭稍微瞪大了點眼睛,他還挺驚訝馮澤有這份爆發力。繼而疑惑問道:“推我做什麼?”
馮澤感覺脖子後瞬間充血滾燙一片,過快的血液流動甚至讓他産生一種近乎於癢的錯覺,他滿臉驚慌的捂著胸口,說話都不穩:“我心髒不舒服。”
他自己覺得是過度練武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