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舊部到底是在何處查詢到了管玉書的下落?”白先生和費老追問道。

“燕州郡。”老者面色凝重地說道,“是在燕國的邊境,據那位舊部推測,管玉書很有可能是投靠了燕王殿下,所以能夠逃過所有人、甚至是先帝的耳目!”

“看來這場宮廷陰謀,與燕王殿下脫不開幹系!”費老撚手指撚著下巴的山羊須,心中開始盤算應對之策。

然而對於那位丁姓老者的說法,白先生有自己的見解:“管玉書投靠了燕王,這一點我相信;不過燕王身邊應該也有‘離’部舊人,怎麼不是他們第一時間將訊息報告給先帝?”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蹊蹺……”老太醫和費老也陷入了沉思。

“先不說這些,如今之計,我們該怎麼辦?知道對手是管玉書,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都不夠他練手的!”丁姓老者無不擔憂地說道。

“只怪我們太不濟!當初若能對陛下的飲食再小心一些,現在也不會是這樣一個局面!”老太醫無不懊惱地說道。

“稍安勿躁。”費老想到了一條計策,“管玉書不是正在為燕王效力嗎,他以‘火蟾之毒’制住了陛下,為的就是讓燕王順理成章地能夠登上大位。與其滿京城地去查詢神出鬼沒的管玉書,不如先將燕王控制住,也好逼他拿出解藥。”

老太醫、丁姓老者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辦法。

“據聞左右丞相、中外太尉、上下禦史六位大臣已按太後的旨意宣召諸王入京,燕王也在其中。選在他入京的必經之地動手,勝算應該會很大。”老太醫補充道。

不過白先生對此還是有所保留:“既然燕王、管玉書早就有此心,難道他就不能趕在齊王、蜀王之前抵達京城?或許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躲在京城的某個角落裡,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聽白先生的一番話,費老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一時之間,四人再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各位前輩可否聽我一言?”正當四人犯愁之際,破廟門外響起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什麼人?”丁姓老者、老太醫和費老警惕道。

年輕人背負雙手緩緩走到四人面前,畢恭畢敬地朝他們作了一揖,自我介紹到:“在下秦驤,燕國相!”

“燕國相?”老太醫驚愕道,“你不好好待在燕國,來到京城做什麼?而且我聽聞你已經投靠了鷹戎,又怎麼會在這裡?”

“諸位不要慌亂,這位秦公子是白某請來的!”白先生對三人說道,“秦公子對燕國的情勢十分了解,說他投靠鷹戎不過是燕王的栽贓汙衊。此番他秘密入京,正是為瞭解開當前的危局。”

“白先生,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如何在先帝面前發誓的!”費老忽然怒目注視著白先生,對他洩露四人密會的地點非常惱怒。

白先生連連朝三人拱手作揖:“情勢危急,白某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而且以老哥哥所言的宮內局勢,這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我們這幾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還在意這麼點秘密嗎?”

“怎麼說,你也應該事先知會我們一聲!”老太醫則顯得從容多了,他現在一心念著的,正是徐皇後交待的任務——不惜一切救治皇帝。

“既然如此,秦公子不妨說出你的辦法吧!”費老吹著胡須說道。

秦驤淡淡一笑,輕啟薄唇:“燕王——已經‘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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