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驤雙手一攤,笑道:“秦某曾在西域遊走過一些時日,也聽說過一些傳聞,本以為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現在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虛妄之事!”

“你聽說過什麼?”賽珂單於忽然臉色一沉,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

秦驤撇了撇嘴,搖著頭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道聽途說而已!不過大單於若是肯放了我們二人,秦某倒不介意與鷹戎的諸位分享!”

“放了你們?”賽珂單於想了一會兒,彎起嘴角問道,“不知二位使者能給予我們鷹戎什麼好處?”

“你們不就是要錢糧麼,那我們二人向燕王要價便是;吾王若是不肯,只管將我們的項上人頭摘去!你們這些蠻夷,向來不都是如此麼!”褚東籬已經對右賢王和賽珂單於沒有了絲毫的信任,此時他深感有負燕王所託,對於生死倒是已經看淡了。

秦驤卻擺擺手,說道:“褚先生,你這樣不還是在出賣燕國利益麼?”

“國相大人有何高見,褚某願意受教!”褚東籬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驤清了清嗓門,站直了身軀,向賽珂單於和右賢王作揖行禮道:“秦某願助鷹戎右部,順利返回晉北草原,而且——分文不取!”

秦驤特意將“分文不取”四個字唸了重音,一本正經地看著賽珂單於和右賢王圖爾班。右賢王“噗嗤”一聲笑了,他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不過賽珂單於的舉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為此時的賽珂居然也一本正經地朝秦驤拱了拱手,用中原的禮儀向秦驤鞠了一躬。

“還請秦國相教我!”賽珂單於如此自貶身價,令右賢王圖爾班有些錯愕,他剛要開口發作,但看著自己的君主一副誠懇的模樣,硬是忍住了。

秦驤雙手扶住賽珂單於,微笑道:“大單於行此大禮,真是折煞秦某了!大單於若能依照前言事成之後放了秦某,秦某自當為鷹戎右部籌謀!”

賽珂單於想了一會兒,看著秦驤身邊的褚東籬道:“秦國相為我們鷹戎籌謀,若是此人回去告知了燕王、甚至於大盛天子,國相還能在中原立足麼?不如就投靠我們鷹戎,本單於也可以許秦國相高官厚祿!”

秦驤笑了笑,回絕道:“幫鷹戎度過眼前的難關,實際也是幫我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於天子、朝廷也有利!秦某一介書生,在鷹戎只怕是住不慣的,單於無需以高官厚祿來籠絡於我,秦某無心長留草原。至於這位褚先生麼……”秦驤邊說邊將目光瞟向褚東籬。

褚東籬冷哼一聲,脖子一抬,凜然道:“今日殺了我便是,不然,燕國必沒有秦國相的立錐之地!”

“褚先生,此話言重了!”秦驤笑了,臉頰上的酒窩越發凹陷,“燕國固然是燕王的,但也是朝廷的。秦某受朝廷委派任命國相,說句誅心的話——對於朝廷來說,燕國可以沒有‘王’,卻不能沒有‘相’!所以……”秦驤的笑容越發地耐人尋味。

“所以還是請大單於放了褚先生吧!”秦驤最後說道。

“放了我?”褚東籬一臉奇怪地看著秦驤,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無需在我面前裝好人!”

“放了,連同兩位隨行的護衛!”秦驤微笑著點點頭,只是漠然地看著他,沒有繼續說話。

賽珂單於看了一眼右賢王,下令道:“放了他們!”

“是!”盡管對君主的命令有所疑惑,但右賢王圖爾班沒有二話執行了,招了兩名鷹戎武士將褚東籬押出了大帳,連同那兩名關在馬廄中的燕州郡士兵一道,將他們送出了大營。

而此時的大帳之內,賽珂單於屏退了眾人,獨留秦驤和右賢王在帳中,商議他最關心之事——撤回晉北草原!

冒個泡更新,本作沒有棄更!棄更!棄更!重要的事說三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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