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這次入京,當然是來‘做買賣’的!”秦驤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可知道如今這天下間西域良馬的買賣有半數掌控在我的手中,這其中的利潤之豐,可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秦驤故意引誘這四人,因為他此時有了收編這些流匪為己所用的心思。

果然這四人聽到秦驤的話,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朱家九更是腆著臉笑道:“還是秦公子有想法,我老朱願意再跟著您幹!”

“我等也願意!”白、張、季三人附和道。

卻見秦驤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本來這京城的駿馬生意本公子可以控制七、八成,不過最近京城裡有一個大官搶了我的生意,如今這利潤可不及前兩年的三成!諸位手下有這麼多弟兄,我也不敢保證能夠養活!”

計亞成和肖雨複一聽他這麼說,心裡立即有了底,秦驤這是打算利用這夥匪徒來對付蕭鱟。不過他們也擔心這些人的忠誠度遠不及鐵昆侖這些心腹,半路出賣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要利用這些人,只怕要好好留個心眼。

對於這個問題,秦驤當然心知肚明。朱家九這些人他可以收編、可以利用,但卻不能倚重,秦家倒臺時他們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冷眼旁觀、純粹就是“食客”。且不論能力問題,單看這些人在秦懿平反之後又入京來投靠就知道,他們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當然不可能被視作心腹。

“竟然有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只要秦公子發話,我們必當率領手下弟兄將他滅了!”朱家九、張牙和季三保拍著胸脯表忠心道。

然而白先生卻是眉頭一皺,捋著胡須問道:“敢問秦公子,這位‘京中大官’是何人?”四人之中就以白先生最為明智,一直以來他也是充當著“軍師”的角色,為“嘯義堂”的發展出謀劃策。

秦驤摸了摸前額,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就是現如今的太僕卿蕭鱟!”

“蕭鱟!”四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京城時他們就知道這個蕭鱟是恆陽第一號的紈絝,而且比起秦驤,蕭鱟更不講原則、沒有底線、肆意妄為,這與他自小缺少管教有關,當然也與岳父楊太尉的縱容不無關系。

“怎麼九叔,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滅了他,這回就怕了?”秦驤冷笑一聲,“如果本公子猜測的不錯,今日我一出你們道觀的山門,明日就會有人去蕭鱟的府上告密領取賞金。我說的對也不對?”

“呸!我等怎麼會如此厚顏無恥!”說話的季三保,只見他一臉凜然地喝道,“此人既然是秦公子的敵人,自然是我們‘嘯義堂’的敵人!我季三保在此向公子保證,這山頭上絕無有此二心之人,否則就是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

“對對對,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朱家九和張牙也紛紛起誓道,唯獨白先生卻仍是一副憂愁之色,對於三人的發誓不置可否。

對於這四人心中的小九九,秦驤也是洞察纖毫。朱家九等人急於傍上自己這棵“大樹”,他們的起誓也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想讓他放心,至於能出力氣到什麼程度,也只有他們說了算。白先生則不然,他對於朝堂上的爭鬥很是敏感,蕭鱟雖然是“九卿”的高官,但也算不得什麼不能惹的角色,他所忌憚的,其實是蕭鱟背後的那股龐大勢力。

“秦公子,實不相瞞,以我們‘嘯義堂’這點微末之力,想要對付蕭鱟,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此事,我們還是要詳細商議為好!”白先生說道。

秦驤點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蕭鱟當然難對付。不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本公子也不是要明刀明槍地與他廝殺,而是暗中攪亂他的馬匹生意,好讓本公子的生意能夠有所起色。因此,還需仰仗諸位的力量。”

“那是自然,應該的、應該的!”朱、張、季三人笑著附和道,白先生細細沉思了一會兒,也點頭應允。

“既然‘嘯義堂’答應了,那本公子今日就先下山去,等到有求諸位的時候,自會有人來與你們聯系!在此期間還請諸位不要再做打劫、勒索的勾當,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秦驤說道,“在此期間我會命人給山上送錢送糧,諸位只管安心等候便是!”

“秦公子就如我們的再生父母,我等自當從命!”四人紛紛俯首拜道。

秦驤等人拿回了上山時攜帶的兵器,離開前對朱家九等人說道:“我們身上的錢財就留給‘嘯義堂’的弟兄們了!不過這十倍的‘賠禮’你們還是要出的,就看在對付蕭鱟的事情上,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祝大家週末愉快~~~下一回,主角一生的勁敵即將登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