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勝負孰料(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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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下民有話要說!”秦驤湊上前,對皇帝說道,“鄙人與蕭大人都是陛下的臣民,我二人在此賽馬卻只能讓陛下幹看著,顯然有失臣民之禮!不如這樣,陛下也從馬房中出一匹寶馬押注,若陛下押對了勝者,那敗者將馬輸給勝者之餘,還要再向陛下進獻一匹良駒;若陛下不幸壓錯了,這匹馬就連敗者的馬一同歸於勝者吧!”
皇帝一思量,點頭稱是:“如此朕也不僅僅是看客了!秦驤的提議很好,朕準了!對了張愛卿,朕也借你一匹馬,你隨朕一同參與賭局吧!”
“諾!”張忌傲點頭說道,卻注意到秦驤在對自己使眼色。
“嗯?”張忌傲正困惑間,瞥見秦驤伸出食指晃了一下。
“一個手指?搖晃?一?不?……對了,‘不一樣’!是讓我不要和皇上押同一匹馬!”張忌傲反應過來,對秦驤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皇帝沒有注意到秦驤和張忌傲兩人間的小動作,他眺望了一下不遠處,指著說:“那裡即是朕的‘跑馬場’,繞跑一圈大概是十來裡地,就讓兩馬比試速度!這個押注嘛……朕與張愛卿就各寫在一張紙上,交予李亦德保管,待比出結果之後揭曉!”
皇帝這樣做也是怕秦驤或者蕭鱟因為自己的押注而故意放水,所以想出這麼一個不公開押注的辦法,以免去二人的憂慮,一心一意賽馬。不過這樣一來,張忌傲就不知道皇帝會押哪一匹了,他如何下注就成問題了。
“為保押注公平,陛下押哪一匹馬,臣就押另一匹馬!所以只要陛下禦筆一書即可,下臣就不用寫了!”張忌傲腦子也算靈活,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皇帝聽到張忌傲的話,頓時心花怒放,連連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還是張愛卿知道朕的心意!”
“下臣……惶恐!”張忌傲趕忙作揖行禮,心思卻在飛速運轉,自己是如何“知道”皇帝的心意的?
接下來就是開始賽馬,“春雪”與“河洛”兩匹馬的蹄子都不停地踏著地面,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彷彿正進行著人類無法知曉的“賽前交流”。待皇帝將押注的馬匹寫在紙上、交給小黃門李亦德收好後,比賽正式開始。
“兩馬準備!”馬房的管事手中拎著一面鑼走到了前面,鐵延鳩和蕭鱟的隨從聞聲翻身騎上了馬背。
“當!”隨著一聲鑼響,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以離弦之箭般向前方沖去,繞著跑馬場狂奔起來,揚起一陣飛塵。
看著兩匹寶駒你爭我敢互不相讓的激烈賽況,皇帝劉彥釗也興致勃勃,翻身騎上馬房牽來的一匹灰白毛色的駿馬,遠遠地眺望著它們馳騁的身姿,雙眼中幾乎能冒出光來!
“好、好!真想不到這匹‘春雪’竟然比三日前更加神駿,不知道秦公子你用了什麼方法調教它的?”
秦驤聞言趨上前,拱手作揖答道:“無他,只是餵了一些‘春雪’家鄉的草料,以解其思鄉之苦!”
“哈哈哈,秦公子倒是風趣!”皇帝心情大好,“也是,朕聽人說,西域馬都喜歡進食一種特産的苜蓿草,若是三天吃不到這種草料,它的體質就會變差;倘若長時間只進食中原的草料,到頭來這馬也就與普通的馬沒什麼分別了!”
“陛下所言極是!所以下民費了些心思,將這種西域苜蓿草的草種帶回來,也試著培育了一些!”秦驤說道。
聽到這話,皇帝的興趣一下子來了:“結果如何?”
秦驤微微一笑,回道:“結果還算是好,只是這種草喜幹不喜濕、喜光不喜陰,下民只在鹹安城以西一帶成功種植,這京城周邊麼……還需些時日培育。”
“好好!秦公子若能將此草種引入中原,對我朝的戰馬改良當是大功一件!”皇帝嘖嘖贊許道,“過去前霄、我朝都曾多番引入西域和漠北的良馬,但結局無非是‘泯然眾馬’,或者是‘絕種’,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小小的草種!”
秦驤點頭稱是:“中原與西域交流日益頻繁,這西域良馬和草種的引入只是時間問題!朝廷有能者眾,自然也能想到其中的症結所在。秦驤一介布衣,引入駿馬和草種,想的只是保持馬力、以期賣一個好價錢而已!哪裡有皇上想的這麼深遠!”
聽秦驤說到這裡,皇帝忽然一臉不悅地看著不遠處的蕭鱟,心中是即氣又惱。不過現在賽馬還在進行,劉彥釗也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這一場賽馬,當真教會了朕好多東西!”皇帝喃喃道,將腦海中的不悅一掃而空,緊緊地盯著兩匹馬的賽況,微凝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肅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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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