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平家,保姆把半開的窗戶關上,又輕手輕腳把薄毯掖緊,怕老太太睡著了受了風。

“素珍,你覺得陸濛這個人怎麼樣?”肖雲平示意保姆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陪她聊聊天。

保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肖雲平的臉色,試探道,“陸濛對您自然是沒話說的,每次來買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上次她給您買的毛衣,您不是不喜歡那顏色送給我了嗎,我拿給我姐姐穿,她喜歡得什麼似的,說她商場的同事說,那衣服是純羊絨的,沒四五千買不下來。”

肖雲平哼一聲,“那是我孫子的錢買的。她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還不是花建年的?”

保姆聽這語氣不對,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賠著笑。

“以前覺得她人還行,現在才知道,心眼小,容不得人。”肖雲平氣道,“你看她現在把建年管得死死的,建年跟我說話還要看她的臉色!這結婚才幾個月?在建年心裡,我已經比不上她了!”

“沒有的事。您想多了。”保姆笑著勸肖雲平,“您一手把顧先生帶大的,他對您,孝順著呢!左右街坊,誰不說您有福氣?養了個好孫子,一表人才的,又會掙錢又孝順。”

“以前我說什麼他沒有不聽的,現在好了,讓他幫雪晴安排個工作,他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還不是怕陸濛跟他鬧!我算是看出來了,他現在是被陸濛吃的死死的。”

肖雲平嘆了口氣,“要是當初雪晴沒遇到那種事,現在跟建年結婚的,就是雪晴了。”

保姆:“……”

這老太太是老糊塗了吧?除了長相,陸濛哪點不比周雪晴強?周雪晴一副病歪歪的模樣,一陣風都能吹倒,老太太不怕她生不出孩子嗎?

“雪晴性子軟,又孝順。跟建年在一起,她肯定什麼事都聽建年的。唉!”肖雲平閉閉眼,“陸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結婚都大半年了,肚子也沒動靜。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保姆:“……”

肖雲平扭頭看著保姆,“你覺得陸濛和周雪晴,哪個更適合當孫媳婦?”

保姆揣測著肖雲平的心思,笑道,“那自然是周雪晴了。她性格好,有眼力見。”

可不是有眼力見嘛,來見老太太,還給她這個保姆偷偷塞了500塊的紅包。她昧著良心說這句話,也是為了還周雪晴紅包的人情。

“我們想到一塊兒了。”肖雲平用力拍了一下床,“陸濛現在尾巴翹這麼高,不就是仗著建年喜歡她嗎?哪天建年不喜歡她了,我看她還怎麼翹尾巴!”

肖雲平越說越多激動,“還是雪晴更適合建年。兩人一塊長大,兩小無猜。當時滿院的鄰居,誰不說是他們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難道讓建年離婚娶雪晴?”肖雲平小聲盤算著,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保姆:“……”

沒話說了。讓老太太自由發揮吧。反正都不關她的事。

顧建年和陸濛回到家的時候,徐燕青在午睡,陸柏不知去向,可能跑出去玩了。

陸濛換了睡衣一頭栽進床裡,“好累啊。我也想睡一會兒,建年,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顧建年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你去洗個澡我就陪你睡。”

陸濛知道他愛幹淨,只好掙紮著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回來,陸濛跟他抱怨:“現在好了,洗了個澡把瞌睡都洗沒了。”

顧建年也洗過澡了,頭發還在滴水,陸濛拿了毛巾幫他擦頭發上的水滴,“怎麼不把頭發吹幹?”

“因為等不及了。”顧建年扯過她手裡的毛巾往沙發上一扔,抱住她翻身壓了上來。

陸濛這才明白剛才他為什麼催她去洗澡,臉有點紅,“顧建年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大白天的……”

“噓!”顧建年用嘴唇堵住她的話,手從她腰間伸了進去,緩緩向上……

今天這場運動,顧建年特別溫柔特別有耐心,所有陸濛敢想的不敢想的,他都給了她。在身體沉淪靈魂出竅的時候,陸濛聽見他說:“濛濛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為什麼突然急著要生孩子了呢?顧建年是在害怕嗎?他在害怕什麼?

陸濛模糊的想著,身體卻被驚濤駭浪席捲,再也無法思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