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麥克也覺得牙疼。

“是的,伯爵,而且是大不列顛本土直屬的伯爵,”皮克伯爵很滿意所有人震驚的表情,對麥克微微的笑,“麥克探長,既然我來了你就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小小的探長,和我之間的差距太大,只需要感激我的不殺之恩就好了。”

“那我真是感激涕零。”

“這是理所應當。”

皮克伯爵和麥克的價值觀、社會觀都有很大的差別,沒聽出麥克說的反話,在他看來不是貴族的麥克必須感激涕零,不跪下去親吻他的腳背都是一種罪。

當然了,就算麥克真的單膝跪地,皮克伯爵也不會允許平民親吻他的腳背的。畢竟連騎士都不是的等於【邋遢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殊的情況,他更傾向於把麥克的房子炸成廢墟。

“好了,麥克探長,帶著你的人閃開一邊。”皮克伯爵隨意的吩咐著。

這就是地位的差距,此時的北美洲殖民地,包括大不列顛本土,貴族殺人都是無罪。皮克伯爵甚至可以命令麥克去死,如果麥克不照做的話,反而會被大規模緝捕和追殺,從而維護貴族的絕對權力,之後才是處理貴族無理由殺人的小小罰款了。

可是這時候,“哦?那我也要閃開一邊了?”

突然有人說話,腓特烈帶著卡特走了出來。

腓特烈在皮克伯爵略微低頭的閃爍注視下走向阿利,和阿利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又帶著阿利離開了十分鐘,這才回來,“麥克頭……不,我的朋友。”腓特烈更改了稱呼,用一種極端得體的親密,卻又帶點疏遠的感覺面對麥克,“我的朋友,我很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但是很顯然,我無法維持和你探討藝術的時間了。我必須離開,而下一次的見面相信我們會維持一段更長的,非常快樂的藝術時光。”

麥克注意到:腓特烈格外強調了'藝術’兩個字,“好的,我的普魯士朋友。”於是他說。

皮克伯爵一直側耳聽著,眼睛一眨不眨,和麥克有些相似卻只是淡藍色的眼睛仔細的觀察麥克和腓特烈兩人,最後笑了,拍拍手讓騎士和大胖子退了回來,跟著他快步上前。

“尊貴的腓特烈冕下。”皮克伯爵摘下帽子,對腓特烈深深的彎下了腰。

而此時皮克伯爵的態度明顯變了,對麥克保持一種禮貌的笑容,不再拿身份壓人。他和腓特烈、卡特,還有帶來的人很快撤走,剩下威廉騎士處理事情的結尾。

“看來你是個很有學識的探長。”威廉站在了麥克身邊。

“沒什麼,只是喜歡看書看報罷了。”

“看書是個好習慣,但是希望你記住,一位高貴的普魯士朋友可以給你帶來優待,也可以帶來危險。你體內流的是大不列顛的血,站著的,也是太陽籠罩下的偉沃土地。”

“日不落?”麥克的表情有點兒認真了。

“為了日不落帝國!”威廉吼出了一個就目前來說只是'目標’的口號。

但是麥克等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抓緊武器,肌肉鼓起——威廉騎士很滿意看到這個,終於大步跨上了同樣覆蓋鐵甲的馬匹。

而在威廉騎士走後,附近撤退了一支百人的火槍隊,鮮紅黑頂的一片制服整齊的掃過海邊。

麥克的小兄弟們也滿頭汗水的快速跑來……

“頭兒,我們沒有接到您釋出的命令。”維瑟顯得英姿颯爽,在男性巡警兄弟的裡面像一朵仙人掌堆裡的太陽花。

“因為沒有必要殺死他們啊。”麥克不再嚴肅了,開玩笑似的裹著雪茄。